兔子爸爸趕在胡蘿卜之前追上了胡鬨母子,他匆忙解釋:“胡鬨媽媽,你彆誤會,胡蘿卜在學校闖禍了,剛才是孩子他媽打胡蘿卜呢。胡鬨是護著胡蘿卜,她媽也沒想到,是突然發生的、是誤傷……不信你問胡鬨。”
胡鬨也反應過來,拉著媽媽說:“是真的,媽媽,剛才伯母打胡鬨,我一著急就趴他身上了,伯母不是打我,我趴得太快,她沒反應過來才打到我。媽媽,你誤會了。”
胡鬨媽媽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抹著眼淚對兔子爸爸說:“啊,我明白了。大哥,我剛才失態了。您不知道,胡鬨長這麼大,不管他多麼淘氣、多麼不聽話,我都不舍得打一下。剛才我以為……是我誤會你們了。沒事兒了,你們回去吧,我找胡鬨是讓他跟我回家吃飯。”
胡蘿卜著急地喊:“阿姨,吃什麼呀?你家連調料都沒有,怎麼做菜呀?你讓胡鬨跟你天天吃飯哪?”
胡鬨媽媽摟著胡鬨強笑了一下說:“沒事兒,好孩子,也不能老是在你家吃呀,總會有辦法的。”說完拉著胡鬨走了。
胡蘿卜和爸爸麵麵相覷。
兔子爸爸狠狠地點了胡蘿卜腦門一下,“你這個惹禍精!”說完歎口氣回屋了。
胡蘿卜揚了揚眉,自言自語:“這回這禍也不是我惹的!不是你媳婦惹的嗎?你怎麼不說她呢?欺軟怕硬!惹禍?”想想又唱了起來:“都是我的錯,好奇惹的禍……”忽然發現自己的歌聲的確不那麼悅耳,於是搖搖頭,來了句“真難聽!”也跟著進屋了。
胡蘿卜剛要進客廳,見兔子媽媽眼光如刀地盯著自己,忙退出來鑽自己屋裡寫作業去了。
兔子爸爸小聲說:“應該沒事兒了,解釋過了,胡鬨也跟著說清了。”
兔子媽媽看看他,忽然問:“她來乾什麼?”
“人家是來找胡鬨回家吃飯的。”
“不是說她家連調料都沒有嗎?吃什麼?”
“我怎麼知道?人家有自尊心,又不是沒臉沒皮的人。”兔子爸爸強裝鎮定。
兔子媽媽歪著頭盯著他,“梨花帶雨的,你心疼沒?”
兔子爸爸左右看看,見蘑菇、白菜和蘿卜都坐在餐桌旁邊,就對他們說:“飯得一會兒好呢,快去進屋寫作業去。”
見孩子們都走了,兔子爸爸低聲說:“你能不能彆陰陽怪氣的?你話裡話外的意思不讓孩子們多想啊?你讓孩子們怎麼看我呀?再說了,我哪有心情去看她什麼樣?人家孩子在你這兒住著,眼看被你這麼打,人家什麼心情?這是人家看著了還這樣打呢,要是她看不著呢?得打什麼樣?你可真夠有心的,還琢磨梨花帶雨呢?我看你是頂花帶刺!”
見媳婦若有所思的樣子,兔子爸爸接著說:“孩子他媽,不是我說你,你這脾氣可得改改,彆一生氣就打孩子,孩子得說服教育,老打他哪行啊!”
兔子媽媽瞅瞅他,“你倒是說服教育他了,他怎樣?淘氣惹禍的,你那方法有用嗎?”
兔子爸爸不以為然,“男孩子淘氣惹禍不很正常嗎?他這算什麼?我上學的時候給老師的粉筆盒裡放刺兒草,給女同學的座墊下麵藏放屁蟲……胡蘿卜要是跟我比,他不是小兒科嗎?”
兔子媽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說胡蘿卜怎麼這麼淘氣呢,原來是遺傳你呀?哎呀,那我可得替他上火啦?”
兔子爸爸感到莫名其妙,“怎麼啦?為什麼上火?”
兔子媽媽瞄了他一眼,轉身去廚房,邊走邊說:“英年早禿!”
兔子爸爸摸摸自己日漸稀疏的頭發麵露囧色。
胡鬨媽媽拉著胡鬨急匆匆地往家走,剛走不遠,忽然想起來調料還在熊貓家呢,連忙站住,想到自己剛剛哭過,怕被人看出來,急忙仔細地擦擦眼睛,這才拉著胡鬨來到熊貓家。
熊貓媽媽見是她們娘倆忙熱情地招呼他們坐下來吃飯。
胡鬨媽媽羞赧地拒絕,熊貓媽媽奇怪地說:“不是說好了嗎?中午在這兒吃,我特意多做的,你方才不是去接胡鬨嗎?回來怎麼又變卦了?一起吃吧,客氣什麼啊?”
絨花和星星走過去拉著胡鬨媽媽坐下來,凱路和二蛋拉胡鬨坐下。
吃飯的時候熊貓媽媽注意到胡鬨媽媽眼睛有點紅腫,就問:“沒什麼事兒吧?”
胡鬨媽媽苦笑了一下,搖搖頭。
吃過飯,胡鬨媽媽告辭回家。胡鬨還沒寫作業,但是他怕媽媽心裡不舒服,就跟著走了。
星星一邊幫著收拾碗筷一邊對熊貓媽媽說郝老師要求女生今天下午要去新學校做合唱用的手工花。
熊貓媽媽急忙讓她們快走彆遲到了。
絨花忽然想起邀請信的事,問熊貓媽媽,“大姨,信你郵走沒?”
熊貓媽媽一拍腦門,“哎呀忘了!早上帶寶貝出門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帶,我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是什麼,瞅我這記性!”
絨花笑了,“正好彆寄了,校長給每位家長一封信,邀請家長參加學校的落成儀式,等我回來再寫一封信明天一起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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