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的雙胞胎回家以後睡了一會兒,醒了就開始寫作業。桌上擺了一盤大米花,兩人邊吃邊寫。
胡鬨寫著寫著對胡蘿卜說:“哎,你想著得明天帶花去啊,可千萬彆忘了。”
胡蘿卜邊吃邊點頭,“行,想起來就不能忘,忘了也不要緊,反正離家近,不行就回家取一趟。”
胡鬨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吃。”
胡蘿卜瞅瞅他,“你也吃呀,沒剩多少了。”
胡鬨邊寫邊說:“得了,可你一個人來吧。”
胡蘿卜很認真地說:“你不吃可彆說我不夠意思啊。”說著又?了一把。
胡鬨歪頭問他:“有那麼好吃嗎?”
胡蘿卜歎口氣,“那得看跟什麼比。要是跟鐵慢的糖相比的話,這米花真的一點味兒都沒有。哎呀!”
胡蘿卜突然一叫把胡鬨嚇了一跳,“怎麼了?”
胡蘿卜迅速地從褲兜裡拿出一塊壓得扁扁的東西來。
“泡泡糖?”胡鬨奇怪地問:“你怎麼還有呢?”
胡蘿卜一齜牙:“什麼呀,是我吃的那塊,忘記扔了。”說完捏了捏,想剝開糖紙接著吃,可是泡泡糖和糖紙都粘在一起了,一扯開糖紙,糖粘粘的,竟然拉出好長。
胡鬨一看忙阻止他:“得了,趕快扔了,要是粘衣服上弄不掉,你那美麗的晚餐泡湯不說興許還會挨頓揍。”
胡蘿卜一聽深覺有理,把糖重新包上,邊搖頭邊歎氣:“遺憾呐!”
胡鬨疑惑了,“遺憾什麼?”
胡蘿卜順著開著的窗戶把糖扔出去。搖著頭說:“那天著急吹泡泡,泡泡糖什麼味兒都忘記了。再說還沒吹過癮呢,就被泡泡撲了一臉。”
胡鬨想起當時的情景立刻笑了。
胡蘿卜斜了他一眼,撇撇嘴,“我就‘喜歡’你在朋友的傷口上灑鹽的樣子。哼!”
胡鬨止住笑,“誰讓你說鋪泡泡的事了,人家笑也不行。行了,彆不高興了,不灑鹽,給你傷口上灑糖行不?”
胡蘿卜一翻白眼,“那不更疼啦!”剛說完,就見一塊泡泡糖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胡蘿卜立刻眉開眼笑:“不疼了不疼了,不但傷口愈合了,多年的老寒腿都治好了。”說完一把搶過泡泡糖。
剛打開糖紙,胡蘿卜忽然停下動作問胡鬨:“你哪來的糖?我給你那塊兒呢?”
胡鬨指著胡蘿卜手裡的糖說:“這不就是嗎?”
胡蘿卜一聽,立刻把糖給他塞了回去,“給你吃的,你給我乾什麼?”
胡鬨又給他塞了回去,“我不具備吹泡泡的條件,而你吹泡泡的自然條件太好,給我吹太浪費了。”
胡蘿卜奇怪了,“條件好?這是怎麼個意思?”
胡鬨指指自己的嘴:“你看我,用你的話講是沒嘴唇子,吹東西不費力嗎?再看你,三瓣嘴本來就有優勢,還缺顆牙,正是給泡泡準備的通道啊!我說你泡泡怎麼吹那麼大呢!原來這泡泡糖跟你的豁牙和嘴那就是絕配呀!”
胡蘿卜聽了胡鬨的話笑意頓生,“真的?”
“那可不?”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啦。”胡蘿卜開始嚼糖,這回他也不著急啦,悠然地邊嚼邊寫作業。等嚼軟了,就捅捅正寫作業的胡鬨,讓他看自己吹泡泡。
胡鬨看著胡蘿卜一個又一個地吹泡泡,要是吹大了胡鬨就用筆根給他戳破,弄他一臉,他也不生氣,揪下來扔嘴裡繼續嚼了再吹。
兩個人正玩得高興,忽聽白菜在客廳喊:“飯好啦,快來吃飯。胡蘿卜,有你最愛吃的菜!”
二人一聽,扔下筆立刻往客廳跑。到了客廳一看,桌上都是熱騰騰的菜,一看那品相就知道是媽媽做的。
再看媽媽,扶著廚房的門框捂著嘴,看著就很難受。
胡蘿卜感到心裡一陣發酸。但是那難受的感覺馬上又被桌上的美食給衝散了,他連忙坐了下來,說了句:“媽媽我吃了啊!”
兔子媽媽笑著點點頭。
兔子爸爸從廚房走出來,問媳婦吃不吃,兔子媽媽搖搖頭,轉身回屋了。兔子爸爸看了眼開始吃飯的孩子們,也跟著進屋去了。
胡蘿卜吃得歡天喜地。好久沒這樣暢快地吃媽媽做的菜了,這口味、這感覺,用二蛋的話說就是“太如作了!”
胡蘿卜吃著吃著,發現胡鬨不時地偷看自己,他也沒在意,以為是飯粒吃到臉上了,於是用手在臉上抹了抹。可是再夾菜時發現胡鬨還在看自己,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於是他邊嚼邊問胡鬨:“怎麼啦?看我乾什麼?彆擔心,我給彆人留份兒了,沒都吃了。”
胡鬨湊近他,小聲而猶豫地問:“那塊泡泡糖你吐了沒有?”
胡蘿卜小腮幫的快速運動在這一刻戛然而止。他滿眼驚恐地看向胡鬨,“我、我沒吐,應該是咽下去了。”
胡鬨的筷子“當啷”一聲掉到了飯桌上。
其他幾個孩子立刻看過來,白菜問:“怎麼了?”
靈魂雙胞胎互看一眼,同時回答:“沒事。”
胡鬨又補了一句:“手滑。”然後撿起筷子,慢慢地夾了一根菜,放到自己碗裡。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