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以為他們會順理成章地在一起。
但那女生家庭條件很差,極度自卑又敏感。
有一次庭森因為要參加競賽培訓,沒能及時陪她,她就覺得庭森嫌棄她了。
於是開始疏遠庭森,無論庭森如何解釋都不聽。
可那女生卻和另一個追求她的男生越走越近,說是不想再拖累庭森。
庭森受到不了這個打擊,整個人徹底變了。
以前陽光開朗的他變得沉默寡言,對周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後來甚至開始考試掛科,又經曆了一些其他挫折,就變得越來越頹廢,不思進取,整天沉迷於遊戲,我跟他爸什麼方法都用儘了,卻收效甚微。
大三上學期,竟然又染上了網絡賭博,開始以各種借口管我們要錢。
起初,他跟我們說和同學一起搞了個項目,需要啟動資金,我還挺高興,以為他總算是從感情的傷痛中抽離出來了,所以在金錢上就特彆支持他。
那一次,我們一下子給了他20萬。”
餘老師頓了一下,看了看正專注地聽著她說話的三個學生,接著說道,
“你們也知道,咱們老師的工資,也就這幾年才剛好一些。
這20萬幾乎就是我們全部的積蓄了!
我當時想的是,隻要孩子能振作起來,即便花光積蓄也值得。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他跟我們說資金不夠,讓我們再給他10萬塊,還再三保證,隻要有了這筆錢,他們的項目很快就會有回報。
我們手裡幾乎沒什麼錢,便找人借了一部分,又從銀行貸了點,才勉強給湊夠。
我們不求他的項目會有什麼回報,隻是希望他做出點成績,同時也轉移一下注意力。
沒想到的是,過了沒多久,他又給我們要錢。
我們才感覺事情不太對勁!於是輾轉找到了他的同學,一問才知道,哪有什麼項目,他一直都在騙我們。
我們意識到被騙後,便到學校去找他,才發現他壓根兒就沒在學校。
我們幾乎問遍了他所有的同學朋友,最後才在一個破舊的出租屋裡找到了他。”
餘老師說著,眼眶泛紅,
“那時的他蓬頭垢麵,眼裡滿是血絲,看到我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害怕我們把他僅有的電腦拿走,那裡麵還有他賭博的賬號。
不僅如此,經過再三追問,才知道,他除了從我們這兒拿錢之外,把能借的同學朋友,連同我們家的親戚也都借了一遍,甚至還借了網貸。
全部算下來,隻他自己欠賬就有25萬,加上我們這邊,一共借貸了40萬。”
雪翩翩聽到這裡,都不知道該說啥了,真的是既感到生氣又覺得悲哀。
趙元淩問道:
“那後來呢,餘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