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咬咬牙說道:
“行吧,三十萬就三十萬。”
雪翩翩立刻轉賬付款,小心翼翼地將手鐲借著手包的掩護收進了空間。
待出了店鋪,葉楓凝才湊過來輕聲問道:
“董事長,這手鐲真有那麼大價值?”
張宇寧和魏鵬、王鑫三人雖然沒有問出口,卻也都是一臉好奇。
雪翩翩神秘一笑,
“等回去我再跟你們說。”
五人繼續往前走,走到一個十字路口,雪翩翩正糾結著該往哪個方向走的時候,人群的喧囂聲由遠及近。
“切開就是廢石!那姓沈的分明在坑人——”
“賭石場新開的,聽說毛料從緬北直運……”
雪翩翩耳尖一動,餘光瞥見幾個男人匆匆走過,“賭石”二字像把鑰匙,哢嗒叩開她眼底的光。
張宇寧溫聲發問:
“怎麼了?姐。”
“前麵有賭石比賽。”
雪翩翩狡黠地笑笑回道,
“走吧,咱們也過去湊湊熱鬨,說不定還能發筆小財呢。”
五人混進人流時,霓虹招牌“玄玉坊”正爆起一串鞭炮。
雪翩翩被鬆木與鐵鏽味嗆得皺鼻,抬眼便見中央展台堆著青黑毛料,穿唐裝的老者正用強光手電掃過石麵,紅光在她瞳孔裡碎成星點。
“就這塊。”
她指向前排角落的褐皮原石,表麵粗糙如蟾蜍皮,卻在她眼底透出縷縷金絲。
“十萬,我賭裡麵有冰種黃翡。”
雪翩翩頗為豪爽地揚聲喊道。
四周霎時安靜得落針可聞。唐裝老者咳嗽兩聲:
“小姑娘魄力不小……”
話音未落,人群突然騷動。一名短袖花襯衫配著白色短褲的男人扒開眾人,腕間翡翠手串撞在展台邊緣:
“這石我要了。”
雪翩翩指尖扣住原石棱角,微微一愣。
她看見男人身後跟著戴墨鏡的保鏢,袖口露出半枚狼頭紋身——正是方才在路口爭論的人。
“這位先生,原石未開標——”
老者話未說完,男人甩下黑金卡:
“五十萬,不用找。”
展台射燈晃得雪翩翩眯眼,她清楚看見毛料內部那抹金黃正被陰影吞噬,像燭火遇見暴雨。
“等等。”
她突然伸手按住石麵,指甲在粗糙表皮劃出白痕,
“我加十萬,賭石規矩,價高者得。”
男人墨鏡滑下寸許,露出眼尾刀疤:
“小丫頭片子,知道跟誰較勁嗎?”
雪翩翩迎上他陰鷙的目光,餘光瞥見王鑫已不動聲色擋在她與保鏢之間。她扯動嘴角,露出無害的笑:
“不過是場賭局,先生不敢接?”
四下響起低低的哄笑。男人攥緊手串,翡翠珠子咯咯作響: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
原石被搬上切割機時,雪翩翩聽見自己心跳如鼓。
刀片切入的瞬間,她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激動與欣喜。
“綠、綠了!”驚呼聲如沸水煮開。
她定睛望去,切割機正在噴水,原石截麵流動著蜂蜜般的光澤,冰種黃翡在燈光下泛著熒光,比她預見的還要通透三分。人群炸開鍋,男人臉色鐵青,墨鏡跌落在地。
“承讓。”
雪翩翩掏出手帕擦去石麵水痕,指尖觸到內側隱約的紋路,像是某種古老圖騰。
她頓了頓,抬眼望向騷動的人群。花襯衫男人一臉不甘,大有再來一局的架勢。
葉楓凝湊過來:
“董事長,您還要接著賭嗎?”
雪翩翩攥緊那塊黃翡,掌心圖騰紋路似乎在發燙。她毫不猶豫地低聲喊道:
“再挑三塊。”
她立即開啟透視功能,在成堆的原石中搜尋著。
雪翩翩指尖在原石堆上輕輕劃過,視網膜上金色紋路如漣漪蕩開。
最底層那塊灰皮石料下,三厘米厚的霧層包裹著濃陽綠,色帶足有兩指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