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漸濃，手機屏幕的光映在雪翩翩臉上，映出眼底藏不住的雀躍。
十點半的“戰役”還沒開始，她已經開始盤算，該用哪款特效，才能讓這場勝利更添幾分驚豔。
盤算歸盤算，雪翩翩並沒有立刻去研究那些花裡胡哨的禮物特效，反而點開了楚風的主頁。
頭像是張墨筆畫的折扇，扇麵題著“清風不渡”四個字，簡介裡隻有一行字：“醉心戲文，偶作新聲”。
她翻了翻楚風的直播回放，最新一條正是寧悠然說的那段新編昆曲。
鏡頭裡的男人穿著月白長衫，袖口繡著暗紋竹葉，唱到動情處眉峰微蹙，尾音帶著點江南水鄉的軟糯，確實有幾分獨到韻味。
彈幕裡滿是“楚風老師殺我”“這段改得絕了”，禮物特效也沒斷過，看來是個實打實的實力派。
“倒是有點東西。”
雪翩翩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退出回放時，發現楚風的粉絲數赫然有兩千多萬，跟寧悠然可謂勢均力敵。
她挑了挑眉，打開自己的顫音賬戶——注冊時間不足三個月，粉絲數已經五十多萬。
“哈哈，我這魅力也是杠杠滴。”
她輕笑一聲，點開充值界麵，眼睛都沒眨就按了個十位數，係統提示“充值成功”的彈窗剛跳出來，手機就震了震，是葉楓凝發來的消息：
“姐，趙正雄那邊已經按約定把股份轉入您名下，工商變更手續明早就能辦妥。”
緊接著，手機又是一震，魏鵬的消息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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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讓查的楚風的資料發你郵箱了，你查收一下。”
雪翩翩點開郵件，楚風的履曆乾淨得像張白紙：
“科班出身的昆曲演員，三年前退團直播，靠改編傳統戲曲圈粉，背後沒有簽約任何公會，純屬單打獨鬥。最底下還附著一行小字：“其粉絲群體中，有不少是傳統文化界的學者和企業家，消費能力極強。”
“難怪敢叫板。”
她了然地勾唇，翻了個身，懶洋洋地重新點進偶像姐姐直播間。
距離十點半還差十分鐘。寧悠然的直播間已經炸開了鍋，舞蹈菲兒和古箏齊曉已經重新連了過來。
彈幕裡“楚風後援會”和“然家軍”的粉絲已經開始互相放狠話，連帶著楚風寧悠然世紀pk的詞條都衝上了熱搜。
雪翩翩剛點進直播間，寧悠然就眼尖地看見了她，對著鏡頭笑得眉眼彎彎：
“雪，你來了！”
舞蹈菲兒立刻湊近鏡頭說道：
“雪姐姐，楚風那邊據說請了好幾個古風圈的大佬助陣，你可得頂住啊！”
雪翩翩發了條彈幕，後麵還加了個囂張的表情包：
“放心，今晚讓你們見識下什麼叫‘鈔能力’炸場。”
話音剛落，屏幕上方彈出提示：楚風請求連線pk。
寧悠然深吸一口氣，點下了“接受”。
楚風的直播間畫麵切進來時，雪翩翩挑了挑眉——他換了身墨色錦袍，身後還站著兩個同樣穿著古風服飾的男女，一個抱著琵琶，一個握著玉笛，顯然是做足了準備。
“寧悠然姑娘、慕寧雪姑娘，久等了。”
楚風對著鏡頭拱手，笑容裡多了幾分認真，
“今晚這局，我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雪翩翩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滑動，漫不經心地回了條彈幕：
“開始吧，讓我們看看你的底牌。”
隨著係統提示“pk開始”的瞬間，楚風身後的琵琶驟然響起，他清越的嗓音隨之而出，唱的正是那首讓寧悠然忍不住點評的新編昆曲。
與此同時，他直播間的禮物特效開始刷屏，各種“跑車”“飛機”“火箭”接連不斷，“嘉年華”的特效也間或閃現，pk條瞬間往他那邊傾斜。
舞蹈菲兒看得咋舌：
“我的天，這才開場十秒啊！對麵這麼厲害的嘛！”
雪翩翩卻沒慌，她將指尖在盛世芳華按鈕上長按三秒，然後選中十個一組，開始不緊不慢地點擊發送。
慕寧雪送給戲曲演員寧悠然盛世芳華10個組x1！
慕寧雪送給戲曲演員寧悠然盛世芳華10個組x2！
……
慕寧雪送給戲曲演員寧悠然盛世芳華10個組x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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