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君打完電話回來,見雪翩翩捧著茶杯小口抿著,眼睛彎得像月牙,忍不住笑:
“這茶是前兩年去安徽參加活動時買的,一直沒舍得拿出來呢。”
正說著,門被鑰匙擰開,一個戴眼鏡、氣質溫文的中年男人先走進來,看見沙發上的雪翩翩,愣了愣才笑:
“這就是翩翩吧?我是你乾爸,趙文啟。”
跟著進來的年輕小夥個子很高,穿著簡單的白t恤,手裡還拎著個紙袋子,湊過來看了看雪翩翩,撓撓頭:
“翩翩姐好,我是你弟弟趙明陽。”
雪翩翩連忙站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地笑:
“乾爸好,明陽弟弟好。”
趙文啟擺擺手:
“彆拘謹,你乾媽天天在家念叨你,說你聰明又漂亮,還是大老板,還說讓你弟弟跟你好好學學呢。”
趙明陽則把紙袋子往茶幾上一放,掏出兩盒點心:
“聽媽說你喜歡吃點心,這是國子監那邊一家老字號的杏仁酥,你嘗嘗看合不合口。”
陳夢君拍了下兒子的胳膊:
“就你機靈。走了走了,去吃淮揚菜,那家店生意老好了,咱們得趕快過去,他們家的軟兜長魚可是招牌。”
“乾媽,先彆急著走呢!”
雪翩翩連忙往前追了兩步,輕輕拉住陳夢君的袖口,眼睛彎成月牙,
“給乾爸和弟弟的禮物還沒送呢,這可不能落下。”
說著她轉身從包裡拿出一個深棕色的皮質盒子,盒子邊角縫著細巧的咖色線,看著就透著精致。
她把盒子在手心托了托,才快步走到趙文啟麵前,雙手捧著遞過去,腰微微彎著,語氣裡帶點小緊張又滿是誠意:
“乾爸,我來之前琢磨了好久,您是搞學問的,怕送花哨了不合心意,又怕太素了顯不出心意。後來想著您總伏案看資料,說不定缺塊趁手的表,就托朋友找了塊老牌子的機械表。”
她頓了頓,指尖輕輕點了點盒蓋:
“這表殼是啞光的,不晃眼,表盤上的刻度是細巧的羅馬字,走時挺準的,聽說機芯還是老師傅手工裝的。
您平時上課、查資料,抬手腕看時間也方便。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您的眼緣,您拆開瞧瞧,要是不喜歡,我再去換彆的。”
趙文啟看著她眼裡的認真,連忙雙手接過來,指尖碰到盒子的皮質,溫溫軟軟的。他笑著拍了拍雪翩翩的胳膊:
“你這孩子,來就來,還帶什麼禮物。不過聽你這麼說,倒讓我好奇得很,我這就瞧瞧。”
說著慢慢掀開盒蓋,裡麵的腕表靜靜躺著,銀白表盤配著深棕皮表帶,果然素淨又大氣,一看就挑得用了心。
“真好,正是我喜歡的款式,翩翩有心了。”
趙文啟語氣滿是真誠的愉悅與欣喜。
雪翩翩笑著從包裡又摸出個盒子,這盒子比給趙文啟的略大些,是黑色絲絨麵的,上麵燙著暗金色的紋路,看著就利落又體麵。
她托著盒子走到趙明陽跟前,把盒子往他手裡一塞,眼睛亮晶晶的:
“明陽,這是姐送給你的。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陳陽愣了下接過來,指尖捏著絲絨盒邊摩挲了兩下,雪翩翩已笑著解釋:
“這是勞力士的日誌型,表盤是深灰色,表圈鑲了圈碎鑽卻不紮眼,你穿西裝戴它顯精神,穿休閒裝搭著也不違和。”
她頓了頓,又補了句:
“我特意讓櫃員調了適中的表鏈長度,你試試合不合手腕,要是嫌長,拿去店裡再截兩截就行。”
趙明陽捏著絲絨盒子的手頓了頓,抬眼瞧雪翩翩時,眼裡還帶著點沒回過神的詫異:
“給我的?這也太貴重了。”
說著便要打開,指尖剛碰到盒扣,盒蓋“哢嗒”一聲彈開,深灰表盤在光下泛著柔潤的光澤,圈邊碎鑽細得像撒了把星子,不搶眼,卻襯得整塊表利落又體麵。
趙明陽把表拿出來往手腕上一戴,表鏈不長不短剛好貼著手腕,他抬著手轉了轉,眼裡亮得很:
“剛好!你咋知道我手腕尺寸?”
“猜的唄。”
雪翩翩往後退了半步,歪頭打量著笑,
“上次聽乾媽說過你的身高,就估摸著給調了這個尺寸,沒想到還真準。
陳夢君在一旁瞧著,忍不住拍了拍雪翩翩的肩:
“你這孩子,還真是招人喜歡。”
趙明陽抬手撓了撓頭,把表又仔細看了看,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