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許,是她那閃爍著淚花的純潔眼睛。
“你叫什麼名字。”
啊才好像記得,那個女子,沒有告訴自己她叫什麼。
以至於連女孩的姓氏,他都猜不到。
“啊爹死在了戰場。”
“我跟著娘親姓。”
“我叫盼年。”
“娘說,希望我開心的過完每一年。”
盼年想到了娘親,眼淚更多了。
啊才就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她。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麼多年,他都是一個人。
突然多了一個小女孩,確實有些不習慣。
可,他要是不接受小女孩,這冰天雪地的,幾天,她就會死在無人問津的地方。
她撐不過這年了。
“以後家裡的碗,你洗。”
“打掃庭院的活也要乾。”
“能接受麼?”
啊才認真的說道。
要是外人在此,看到一個大男人讓小女孩洗碗和掃地,少不了戳脊梁骨。
啊才不懂憐憫。
更不知道這麼小的孩子,有沒有那個力氣。
在他看來,小女孩也是要乾活的。
“那我乾活的話,能活著麼。”
盼年好奇的看著啊才。
她隻知道,娘親要她活著。
至於活著要乾什麼,她也不知道。
“可以。”
啊才思索之後,認真的點頭。
這是,他走出恨天神族後,第一個承諾。
至此,他有了個伴。
盼年不懂禮數,從來沒人教她過什麼。
所以,她一直喚他啊才。
這年冬天,沒有那麼冷清了。
時不時多了一點笑聲。
“啊才,年年堆的雪人好不好看。”
“啊才,陪年年玩一會嘛。”
“啊才,你看,那麼大的一隻鳥飛過來。”
沒有客人,盼年要乾的活不多。
所以基本上,都在玩。
有時候,也會想自己的娘親。
很想很想。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抱著啊才哭。
啊才沒有打擾她,常常就這麼看著。
記憶裡,自己的父母,都被神族陷害了。
有時候看著盼年,像是在看著曾經的自己。
他談不上喜歡這個孩子。
似乎,是有點習慣了她的存在。
每天不聽到幾句她喊的啊才,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還有幾天,就快過年了。
那天,來了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