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想到了雲夕的年紀,喚名了前輩。
“她洗澡時,我在旁邊看過。”
雲夕下意識的說道。
隻是,說完之後,便感覺到了空氣都在瘋狂的凝固。
寒意襲遍了全身。
“那個,我與她的關係不錯。”
“這妮子渡劫飛升時,我親自送過。”
雲夕連忙說道。
一旁的女子,礙於雲夕前輩的身份,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隻是,這個人,怎麼看都有些不靠譜啊。
“讓我好好待會吧。”
雲夕說道,聲音帶著苦澀。
女子看了看雲夕,又看了看一代老祖的墳,點了點頭。
她朝著外麵走去。
隻是,剛走幾步,便感覺到了無儘的悲傷湧來。
回頭看,那裡的雲夕,竟然在抽泣。
似乎又因為外人在旁,已經極力的在忍著了。
可,還是沒忍住。
見狀,女子歎息一聲,離開了此地。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她不了解雲夕。
但知道這種悲傷。
此刻的雲夕,撫摸著那塊墓碑,沒有說話,隻是一味的抽泣。
他真的好想好想。
好想和一位故人說說話,聊聊天。
喝點小酒,再說說這些年的過往。
到頭來發現,連見個麵都是奢望。
猛然間感覺到。
這世界。
好空啊。
還有些冷。
……
良久之後,雲夕拿出了送君酒。
這是他自己釀的好酒,每一瓶,都有著數千年的酒勁。
原本,這些酒,他是在成道峰上,祭奠那些因壽元不足,而仙去的弟子。
現在,用來送行徐嬌嬌。
他和這位聽天宗的聖女,談不上多好的交情,諸多歲月過去,印象也都淡化了不少。
可偏偏,隻有在這裡。
隻有在這座墳前。
他才在大千世界之中,感受到了一絲以往不曾有過的悸動。
他鄉遇故知,故人卻已去。
對於雲夕來說,確實有些打擊。
“嬌嬌,我來看你了。”
“也不知道,你對那個曾經喊打的流氓,還有沒有印象。”
“都過去了,這杯酒,我給你陪個不是。”
雲夕舉起酒杯,喝下了一杯。
酒很烈,卻掩傷感。
這一天,雲夕都在那裡說著話。
沒人打擾。
好像,也沒人在意。
聽天宗和王權富貴的弟子,都在對峙著。
因為雲夕的存在,聽天宗的眾人深知其恐怖,不敢亂動。
王權富貴更是如此,沒有了雲夕的坐鎮,他們數百人,拿頭去打對麵的宗門。
時間,過去了七天。
雲夕從那山峰之處走出。
他披頭散發的模樣,讓人不由得感到很孤獨。
眾人看去,這世上,怎會有這麼孤獨的人啊。
好像整個世界,都孤立了他。
女子也從閉關之處走出,神色凝重的,看著此刻的雲夕。
雲夕現在的氣息很淩亂,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
一旦失控,不知多少弟子要死在這裡。
“前輩,可還安好?”
女子的聲音,帶著神魂之力,籠罩了雲夕,使得此刻的雲夕,也漸漸地恢複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