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生靈,也帶著讓人厭惡的氣息。
可無一例外的是,這些生靈,要比同境的生靈,強大許多。
如同罪血一脈,碾壓諸天血脈。
這些罪民的血脈,一樣碾壓同境血脈。
雲夕可以想象到,如果出現在這裡的不是自己,換做是彆人,看到的,就是另一幅畫麵。
那是一幅恐怖的畫麵。
降臨之人,將要麵對嗜血,殘暴,且血脈恐怖的生靈。
這確實是一片廢土,很難見到所謂的生機。
也就沒有了所謂的青山綠水。
有的,隻有荒涼。
枯木不可逢春。
祥瑞無法照拂。
就連光線,都少的可憐。
雲夕看著這些生靈,愈發的沉默了。
這是,他回家的路。
這條路,他曾經想象過很多次。
也想過壞的結果,但沒有這麼壞。
他沉默的走去。
四方的生靈,都在奔跑著過來。
可大多數生靈都有傷勢。
這裡沒有生機,傷勢不好恢複。
隨著深入,他看到了一朵花。
那是一株上萬年的藥草。
早已有了自己的靈性。
這朵花,是自己出現在路的前方的。
以自己的方式,在迎接雲夕的到來。
妖異的顏色,在這荒涼中很是亮眼。
這朵花,能夠成長到現在,在這萬年中,逃過了很多次的圍獵。
前往無人區的生靈,隻看中了這萬年的藥性。
從來都不管這廢土中,為何隻有那麼幾朵花。
雲夕不知道,這些罪土中的生靈,是否是自己的子民。
但他知道,這些生靈,過得很慘。
沒有生機恢複。
一次次的廝殺中,早就傷痕累累。
所以,任何前往彼岸的生靈,在這些生靈眼中,便是一株株藥。
一株株恢複生機的藥。
才有了無休止的廝殺。
雲夕來到了那朵花前,輕輕的蹲下。
他小心的撫摸著花朵。
那朵花,也儘力的盛開著,讓自己開的更為的嬌豔一些。
為了,給雲夕一個好印象。
雲夕看著那朵花,他心中,有些不安。
如果自己的父母,在這樣的罪土中活著,這麼多年,會成什麼樣子。
他有些不敢想。
雲夕起身,朝著深處走去。
這一次,他走的更遠。
所見的生靈,也愈發的強大。
有一尊石人,手持巨斧,遠遠的看著雲夕。
有遮天的妖禽,不斷的在他的頭頂盤旋。
有一頭鬼焰魔豹,站在一座光禿禿的山上,死死的盯著自己。
這些強大的生靈,沒有那麼恭敬自己了。
似乎,都在審視著他。
在考核,在衡量。
雲夕的到來,意味著他們要迎來一位新主。
可這位新主,似乎太弱了一些。
隨著深入,天地間,愈發的漆黑了。
也更為的冰冷。
還好,他身懷罪血,對於黑暗,有著天生的適應。
更是感覺這裡,有著莫名的親切。
刺骨的冷,沒有讓他那麼難受。
他隻是,更為的擔心了一些。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看到了一條河。
漆黑中,這條河肉眼幾乎難以看見了。
河水中,也有著許多的生靈。
他更是看見了墮落的龍族。
巨大的龍頭,在凝望著自己。
甚至雲夕察覺到了數道無極聖的氣息,在虛空中蟄伏。
他看不到那些恐怖的生靈。
隻能感受到那些恐怖生靈的存在。
雲夕跳入了河中。
河水中更為的漆黑。
他幾乎快看不清了。
隻能下意識的,朝著前方遊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
他終於遊到了這條河的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