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重建山海。”
“你應該知道我來的目的。”
雲夕的話,沒有帶著一絲妥協。
他不允許任何生靈,阻擋山海的重建。
即便是眼前的聖人,也不可以。
冰境之主看著雲夕,她確實不知道,雲夕哪來的底氣警告她的。
這讓她想起了曾經,從雲夕體內打出的那道青光。
即便過去數千年,她依舊感覺到了恐懼。
或許,這便是雲夕的底氣。
“你我之間,並無什麼仇恨,你做你的事,我等我的劫。”
冰境之主淡淡說道。
她對於雲夕重建山海,並沒有什麼興趣。
隻是感覺,這樣隻會浪費他自己的時間罷了。
畢竟,重建一方星空,若想以此成為星空之主,就需要這星空超越尋常的星空,才能如此。
而山海界,本就是不完整的星空,沒有完整的規則,甚至如今,輪回都崩滅了,即便重建,也不完整。
從零開始創建星空,繁瑣,又看不到什麼效果。
雲夕鬆了口氣。
旋即問道:“你說的劫,是什麼劫?”
冰境之主看著疑惑的雲夕,她本不想回答。
可一想到雲夕的身份,貌似告訴雲夕,似乎也不錯。
起碼,對她而言不錯。
於是說道:
“我曾經,流過三次淚。”
“第一次,是我曾經的夫君,踏上了前往眾妙之門的古道,再也沒有回來,我為此傷感而流淚。”
“第二次,我敗在了一位始祖的手下,葬送了我同行的好友,為此慚愧流淚。”
“第三次,我帶領族人,殺進了無始海,可除了我之外,族人通通隕落,為此流淚,並將自己,封印在了這滴淚中。”
“直至後來,這滴淚,流落到了所謂的萬火星空,再被你以天劫之力打開。”
“你手中的那顆種子,是我的第二滴淚。”
“所謂劫,便是太歲量劫,等大劫將至,我要開始再次出征了。”
冰境之主認真說道。
可她說完之後,察覺到了雲夕更為的疑惑。
這就讓冰境之主,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難不成,現在的雲夕,依舊完全壓製住了罪血的意識?
否則的話,不可能什麼事都不知道。
“你的那座山,便是曾經天下生靈征戰的目標之一。”
冰境之主提醒道。
雲夕聽聞後,轉身,看向了山海界。
看到了那座天毒禁山。
這座山,在他看來,確實有些特殊。
不知道是什麼品階的石頭鑄成的,異常的堅固。
起碼,無極聖全力出手,根本無法撼動這座山。
而自己的這道毒靈分身,也因為掌控了這座山,擁有了接近源頭的天毒本源。
這種接近源頭的天毒本源,極其的罕見。
甚至哪怕一個時代中,沒有誕生出一位擁有這樣本源的修士,也不算奇怪。
隻是,這座山,為什麼是眾生征戰的目的之一?
那所謂的無始海,究竟是什麼?
“動亂將至,山海之主,我並不建議你重建山海。”
“以你的資質,若是放棄重建山海,吸取其他星空氣運邁出這一步,你可以在那場劫難來臨之前,擁有自保之力。”
冰境之主認真的說道。
她確實不希望雲夕耽誤工夫在山海界。
她感覺,頂多有五百年的時光,那場太歲量劫,就要降臨了。
以雲夕的天賦,起碼可以在那量劫來臨之前,走到半步至尊的地步。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一個能在上蒼手中,活下來的生靈,絕對會極其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