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見過極道道主出手的人，都死了。
克裡斯汀雖然信任於夜挽瀾的實力，可她也怕夜挽瀾受傷。
“久聞道主名諱，今日才終得一見。”夜挽瀾微微一笑，“那麼，我就來討教討教了！”
“嗡——”
風聲忽起，空間震動。
下一秒，夜挽瀾竟是直接出現在了十米之外，握掌成拳，直接朝著晏聽風攻了過去。
這一幕，讓右護法不由瞪大了眼睛：“她……她要跟老大交手？”
左護法：“她瘋了？”
克裡斯汀從哪裡雇來了這麼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連通天塔主在初見他們老大的時候，都沒敢直接動手啊！
晏聽風卻早有準備，他及時避開，飛舞的衣角驚起狂風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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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攻一守，一進一退，便已是高手才有的對決。
“好身手。”夜挽瀾的眼眸眯起，“你果然是神州人。”
若非內力驅動，很難有這樣的速度。
夜挽瀾揚眉：“再來！”
漆黑的夜色和皎潔的月色交融，蒼穹之下，兩道身影從地麵到半空中，又落回地麵。
除了打鬥聲，整個極道總署一片寂靜。
“我的個老天爺……”右護法喃喃出聲，“老左，到底是老大留手了，還是這個女人太過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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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回合，兩人竟然打了一個平手？
“老大身上有傷，武功十不存一。”左護法撇了撇嘴，“但這個女人也的確強悍，恐怕也有很多底牌沒有露，但我不管，我還是認為老大是最強的！”
“太誇張了，真是太誇張了。”右護法看得直抽氣，“這哪裡是打鬥，這是藝術啊！神州功夫，當真是奇跡。”
淩風踏步！
隔空點穴！
抓腕掃肘！
拉頸頂膝！
折腰鎖喉！
兩人都還未取出兵器，隻是單純的近身切磋。
晏聽風的確未出全力。
除卻他身體不允許他動用太多的內力這個原因之外，更多則是因為左右護法鬨了個大烏龍，他得讓夜挽瀾好好地出一口氣。
然，雖然沒有出全力，晏聽風卻也有一種酣暢淋漓的快感。
真的是許久許久，沒有過這種級彆的交手了。
不比拚內力深厚，也不比拚頂級武學，隻是最基礎的過招。
很少有人能夠和他在這樣的情況下，打得難分難舍。
晏聽風一雙漂亮的鳳眼愈加得明亮，他也能夠看到夜挽瀾眼中燃起的戰意。
對於武林高手來說，人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旗鼓相當的對手。
而若有這樣的對手，那麼也是知己。
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兩人交手數個回合後，彆說克裡斯汀，就連左右護法都已經看不清夜挽瀾和晏聽風的身形了，眼中隻有道道殘影。
“轟！”
一聲爆響，兩人隔空對了一掌，隨後各朝後退了數步。
夜挽瀾也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位極道道主並未出全力。
但打了這麼久，戲也已經給通天塔做夠了。
不約而同的，夜挽瀾和晏聽風心中都是一個念頭。
但更巧的是，雙方都不知道彼此的想法。
夜挽瀾撫了撫袖子上的灰塵，笑容加深：“道主果然厲害，與道主交手，是一種享受。”
她還沒有打夠。
“嘭！”
空氣中傳來了一聲爆響，夜挽瀾再次發起了進攻。
她掠向空中，有一種淩厲的殺伐之美，像是蝴蝶在刀刃上起舞。
晏聽風抬起手掌，抵擋住她的攻擊，終於開口：“小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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