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乾淨城內,把那些在城裡跑來跑去的老鼠抓住後。張定讓人把那些剛剛還在紅著眼肆意橫行的暴徒往雪地裡一丟,讓兄弟們就近找房子住下,至於房子的主人住哪裡?那不好意思,不知道,反正你們的房子被征用了。
“這群畜牲剛剛不是挺興奮嗎?讓他們冷靜冷靜。”張定看著在雪地裡被束縛住手腳的暴徒們大喊小叫,對著李大等人說道。
“哈哈,這群貨色也不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剛剛看到我們竟然不馬上跪地求饒叫爺爺,還敢向我們衝擊。少爺,您這招確實解氣。”李大在旁邊直樂,看著這群人受到處罰心情美滋滋的。
哪怕以後是自己的手下又怎麼樣?該整治還是得整治一下,不然的話,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大好人呢。
“嗯,你注意點。讓人看著他們,彆凍死了。”張定打了個哈欠,擺擺手,“還有,安排好巡邏,我先去睡覺了。”
“好嘞,少爺。”李大連忙點頭哈腰,看著張定邁步走向縣衙。李大並不覺得自己在少爺麵前點頭哈腰丟人,要知道,他如今的這一切都是少爺給的,從身上穿的,再到肚子裡的吃的,再到枕邊的女人,全是少爺給的。
更彆說,在他年幼的時候,還是孩子的少爺收留了他們兄弟倆,倆兄弟才能活下去。
看著少爺進去,李大重新挺直了腰背,收起臉上的笑容,表情嚴肅的掃過眾人。“都聽到了吧,等會兒輪到誰值班的時候,看著這群畜牲一點,折磨折磨也就算了,彆把人搞死了。”
手下人立即點頭答應,縱然李大對他們十分不錯,但是眾手下知道,李大跟聽張定的話,辦砸了張定吩咐的事情,李大絕對會第一個收拾他們。
李大看著旁邊的張狗兒,縱然他看不起張狗兒的功夫,覺得這個人還有點婦人之仁,但是少爺讓他繼續帶著長矛軍,李大對此也無可奈何,逼近他來理論上是同級,有什麼事情隻能商量。
當然,最主要是的張定還是覺得張狗兒也是對張定忠心耿耿。
“這樣吧,咱們各派百人,共分五隊,一隊兩個時辰,你看怎麼樣?”李大大大咧咧的說道,他縱然再相信張狗兒,但是始終覺得他自己最牛逼,因此和張狗兒說話的時候總是不是那麼客氣。
張狗兒自然不會介意這些,點頭答應下來。一旁的千戶並沒有說話,一來是因為他資曆淺,今天才火線提拔成為副手,二來則是有點怵李大,之前李大抓住了他開始沒少收拾他。千戶看著李大都覺得身上隱隱作痛。
兩支隊伍都是和平進城,一路上也沒打什麼硬仗。對付那些老爺簡直像老鷹打小雞,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那些老爺家裡的護衛狐假虎威欺壓老實人還差不多,一碰到他們這種訓練有素的硬茬子當場就軟了,跑的有多快就有多快。
當然,也是有個彆武功高強,反抗意願極其強烈的精英,這些少數人恐怕就是這些大老爺們的貼身保鏢了。奈何雙拳難敵四手,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張定這一方沒有功夫,任何人單拎出來都不是對手。
哪怕是李大也不行,人家拳腳功夫十分了得,招招功夫就是衝著殺人去的。奈何李大他們不講武德,一哄而上,三兩下就把人家紮成了刺蝟。人家功夫再高,也得有空間騰挪閃轉,一時間四麵八方全是武器,躲都沒地方躲,隻能眼睜睜看著這群人招呼過來。
彆提多憋屈了,明明自己武功蓋世,打翻他們沒有任何問題,奈何對方人多,亂拳打死老師傅。沒有濺起一點點水花,人就黴了,當著雇主的麵倒了下去。
雇主本來還得意洋洋,以為自己的殺手鐧可以輕鬆解決這些打上門來的蟊賊,還拉著自己的夫人前來觀看,證明自己的決策做得有多麼正確。哪知道自己前腳還在吹噓:“夫人,你看啊。”
“吳師傅下盤非常穩,一看就是個行家。再看看對麵,”雇主十分不屑“竟然還穿的亂七八糟的,剛剛我還看見有人因為門檻太高而摔倒了,哈哈,就憑這些人也想打敗我重金聘請的人,哈哈,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夫人在旁邊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看上去十分嬌羞。雇主摟上嬌妻的削肩,十分開心的說道:“夫人不用害怕,為夫就在這呢。你看,那群蟊賊毫無章法,儘然妄想通過蜂擁而上解決吳師傅,你看吳師傅都不屑於躲避,想必是胸有成竹。”
雇主悠然自得,還擱這當上臨時解說員了。雇主日常平平無奇,無非就是吃喝嫖賭,他已經膩了。正不知道從哪裡找樂子呢,結果有人打上門了,他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激動異常。
他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作為本縣的大戶人家,作為官軍的糧草器械的讚助者之一,曾經有幸和縣令一起站上城頭,看著流民軍被官軍追著打,觸之擊潰,沒有一點點反抗的能力。
在那以後,他就深深的愛上了這種感覺。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手提三尺劍,指揮千軍萬馬擊潰敵人。享受戰爭勝利所帶來的榮耀與名譽,隻是苦於平常沒有機會實踐,今天可得抓到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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