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饒命啊,大人饒命啊!”那一聲聲淒慘的哭喊聲此起彼伏地回蕩在空中,令人聞之心顫。
隻見一群手無寸鐵、衣衫襤褸的人們正被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如驅趕牲畜般押解著緩緩前行。這些可憐人的臉上掛滿了淚痕和恐懼,有的甚至已經哭得聲嘶力竭,但這一切都無法打動那些冷酷無情的士兵們的心。
“快點走!彆磨磨蹭蹭的!再不走快些,小心老子手中的鞭子可不長眼!”一個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士兵揮舞著手中帶刺的皮鞭,對著人群大聲怒吼道。
他的吼聲猶如驚雷一般,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抖起來。儘管此時天空中不時傳來巨石劃過天際的呼嘯聲,但他的聲音卻依然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人群中的人們戰戰兢兢地加快了腳步,生怕稍有遲緩便會招來一頓毒打。然而,由於長時間的饑餓與疲憊,許多人早已雙腿發軟,每邁出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有絲毫停歇,隻能咬著牙拚命向前挪動著沉重的身軀。
張定悠然自得地端坐在他那輛裝飾精美的馬車裡,手中緊握著一隻精致的望遠鏡,聚精會神地朝著遠處的城牆方向望去。
儘管距離相隔甚遠,使得視線有些模糊不清,但透過望遠鏡的鏡片,仍能隱約看到城牆上影影綽綽的身影,那些人影似乎正不停地來回走動著。
沒錯,張定並沒有看錯,城牆上的確有不少人在忙碌地穿梭著。而此刻,那位駐守在城內的總兵大人,正站在城牆之上,雙手抓狂般地揉搓著自己的頭發,一臉的焦躁與煩悶。
就在剛才,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卻突然被手下急匆匆跑來稟報說敵人又一次來襲了,而且這一次居然還帶來了一大群手無縛雞之力之人!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總兵感到十分頭疼,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這個棘手的局麵。
總兵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他麵色凝重地一揮大手,毫不猶豫地帶著手下那群訓練有素的士兵迅速衝了出去。
一路上,他們左躲右閃,避開那些如雨點般四處亂飛的石塊。好不容易來到一處可以觀察外麵情況的縫隙前,總兵小心翼翼地探頭望去,眼前的景象果然不出所料——隻見一群身著整齊衣甲、手持鋒利兵刃的士兵正氣勢洶洶地押解著另一群人緩緩走來。
那被押送的人群哭聲震天,一個個皆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令人感到詫異的是,這一群人中竟然清一色都是男性,年齡跨度極大,從上了年歲、白發蒼蒼的老者,到尚處於懵懂無知、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幾乎涵蓋了各個年齡段,但唯獨不見任何一名女子的身影。
然而,即便這些人皆為男子,可在這殘酷無情的戰爭麵前,誰又能保證自己能夠安然無恙呢?畢竟,敵人既然膽敢押著這樣一群毫無反抗能力的人前來,想必肯定有所圖謀。
在場眾人也都久經沙場,自然不會天真地認為對方隻是單純來耀武揚威的。一時間,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每個人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兒。
既然不是來觀光的,再看看這一幅場景,大家就知道這一群人就是人肉耗材,專門用來消耗他們的箭矢的。
總兵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怒目圓睜地吼道:“簡直是卑鄙至極、無恥透頂!竟然將那些無辜的百姓牽扯進這殘酷血腥的戰爭之中,此等行徑實在是令人發指,無恥到了極點!老天啊,您難道真的瞎了眼不成?為何不降一道雷霆,將這般喪儘天良之人當場劈死!”
然而,這位總兵似乎已經忘卻了一個事實——率先下令四處抓捕壯丁以充實軍隊的正是他自己。大部分人總是這樣的,他們寬於律己,嚴以待人。對待自己的毛病視而不見,卻喜歡抓住彆人的問題不放。
總兵並非對敵人漠視人命的殘暴行為感到憤怒,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甚至比不同物種之間的差異還要巨大。
同樣都是鮮活的生命,但有些人的逝去如同草芥般微不足道,無人問津;而另一些人的死亡則會引發軒然大波,興師動眾。可悲的是,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員們來說,普通老百姓的性命往往被視若螻蟻,毫無價值可言。
總兵亦是持有這樣的觀念,他壓根不在乎戰場上究竟有多少百姓命喪黃泉,他唯一關心的隻有這座城市是否能夠堅守住防線。
更令他憂心忡忡的是,敵人不僅實力本就遠勝於己,如今更是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麵對這樣棘手的局麵,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這座城市裡的糧食儲備其實相當充足,然而,那些掌握著糧食資源的人們卻將其藏匿得密不透風,絲毫不讓他人染指。即便他想儘辦法去獲取,也是徒勞無功。
畢竟,沒有足夠的糧食供應,就算抓捕再多的壯丁入伍又能怎樣呢?如今軍中的情況已然十分危急,現存的士兵們早已心生不滿,抱怨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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