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南郊。
“娘娘,這地方是京營的後勤補給處,雖然比不上宮裡,但是很安全,就暫時委屈您在這小住幾日。”麵具男子低聲和眼前女子交流。
“你到現在都還沒告訴我,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現在又把本宮弄到這,你們到底什麼意思?”
說話的正是李康妃和當晚救她的麵具人。
“娘娘,您最好彆鬨,我們對您沒有惡意,不然昨天晚上您就會死在歹人手中。”麵具人語氣平淡的說完,李康妃麵色一緊,不敢再多說什麼。
“該死的魏閹,竟然連本宮都敢動!真是該死!”李康妃心中不斷的咒罵著,把自己現在的處境都怪罪到魏忠賢頭上。
昨天晚上,在徐應元到達前的一個時辰,麵具人突然找上自己,說魏忠賢要殺她,李康妃心驚不已,緊接著突然出現的徐應元就帶人要把自己和懷孕的宮女帶走。
冷靜過後,她想明白了,一定是魏忠賢和客氏怕自己與張皇後聯手控製皇權,從而把他們手中權力奪走,就給她來了個先下手為強的把戲,如果恨意能殺人,現在魏忠賢和客氏估計已經死無數遍了。
“娘娘,那幾個宮女我另有安排,有需要您配合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現。”麵具人說完,就欲轉身離開。
“什麼?你給本宮站住,那幾個宮女,必須要在本宮身邊,不然本宮就是死也不會在這鬼地方待著!”李康妃瞬間急眼。
噌!
一道脆響,麵具人拔出手中利劍,架在李康妃脖頸上。
“你是不是沒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還td以為你是皇宮中的貴妃呢?”麵具人聲音冰冷。
李康妃被嚇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真實的感受到劍鋒傳來的冰冷殺意,隨時都能斬下自己的頭顱。
“身為大明貴妃,吃的皇家飯,就得有拿命端飯碗的覺悟!我能救你,同時也能殺你,在這裡,死一個女人和死一隻老鼠,沒什麼區彆。”麵具人說完,手中利劍歸鞘,轉身離開。
李康妃呆呆的看著被封閉的院子大門,臉上滿是苦澀,她有一種剛離虎口,又入狼窩的危機感。
東廠大院中,塗文輔煩躁的在大堂中來回踱步。
“稟塗公公,查清楚了。”一個小太監匆匆趕來跪在地上,迅速組織語言輕聲說道:“昨日的值夜太監叫溫剛,他收五百兩銀子,在西華門放走一批人···目前已經失蹤,不過他在宮裡有個朋友叫丁家,估計知道些消息···”
宮裡某遺妃的院子外,塗文輔帶人麵無表情的站在拐角處,等了大概能有一炷香的功夫,才看見丁家和幾個小太監從院正門口出來。
“動手。”塗文輔招呼一聲,率先邁步走出。
胡同裡,還沒反應過來的丁家一臉發懵的看著眼前的東廠番子,腿肚子有些發軟。
塗文輔一把薅住丁家的脖子,直接把人按在牆上問道:“認識我麼?”
“認···認識。”丁家嚇的臉色發白,嘴唇發顫:“怎···怎麼了,塗掌刑。”
“能找到溫剛嗎?”塗文輔掐著丁家的脖子,臉上滿是陰沉。
丁家眨著眼:“塗掌刑,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我倆很久都沒聯係過。”
塗文輔聞聲鬆開手掌,擺手招呼幾個東廠番子上前,直接按住丁家。
“掌刑,彆,彆,我真不知道···”
“我在問一遍,能不能找到溫剛?”塗文輔聲音低沉,手握鋼刀放在丁家的手臂上。
丁家感受到刀鋒上的冷意,渾身發軟:“他,他好像要私逃皇城,我們在城南有個朋友,溫剛去哪會有地方待。”
“這是溫剛親口跟你說的?”塗文輔沉默片刻問道。
“不,不是,溫剛嘴裡跟誰都沒個實話,我知道他要逃出皇城,是因為前幾天我回家探親,和那個朋友喝過酒,他問我是不是要和溫剛一起出宮,我在宮裡發展挺好的,暫時沒有出宮的打算。”
“你們關係怎麼樣?”
“我們進宮前都認識了,塗掌刑,溫剛得罪您,我這個朋友···”
“你放心,我隻找溫剛,跟你朋友沒關係,跟你也沒關係。”塗文輔冷眼說著:“你隻要告訴我地方就可。”
“他在城南的煙雨閣。”丁家低頭說出地名。
“行,你先在東廠呆著,等我拿住溫剛,就沒你什麼事了,回頭還能賞你十兩銀子。”塗文輔低聲說完,周圍的番子上前,直接把丁家的嘴塞住丟進麻袋裡。
“大人,先讓人趟趟路吧。”
“不,溫剛本就是私逃出宮,一旦驚了,再想抓他就難了,我們直接過去。”
······
南城,煙雨閣後巷的胡同院中。
咣。
一聲悶響,木質大門被人踹開。
東廠番子闖進院子,直接進屋提溜出一人。
“溫剛是吧?”塗文輔進院冷聲問道。
“塗掌刑,彆動手,我說,我都說···”溫剛見到來人後嚇的渾身癱軟。
溫剛在皇宮中屬於看守宮門的值班小頭子,為人好賭,最近他和新認識的幾個太監連賭七八天,輸輸贏贏,盤算下來竟然輸銀四百多兩,太監中賭錢的規矩比較死板,三天內需要結賬,他正著急呢,就有人找來給五百兩銀子,晚上開門放幾個人出宮,他也沒多想就同意了,在皇宮中,太監宮女太多了,時不時的有受不了偷跑出宮的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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