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朕姑且當你受冤了,那你給朕說說,西安府明明也有旱災發生,朕下詔命各地上書陳述旱情,為何你在折子中說西安情況良好?”
楊鳳翥微微一愣,趕忙開口:“陛下,西安府雖然也有乾旱,但是斷斷續續也下了幾場雨,臣派人去田地中看過,乾旱影響並不大。”
“哈哈哈,一年下了三場雨,在你這就是影響不大?朕在問你現在西安田地中產糧幾何?百姓日常糧食是否充足?官倉糧食是否儲備足夠?”
朱由檢氣急反笑,接連幾個問題,再次把楊鳳翥問懵。
後者匍匐在地上,渾身顫抖,臉白如紙,支吾半天也沒答出來。
“身為一府主官,連這些都不知道,你對得起百姓嗎?對得起朕對你的信任嗎?
就這?還敢再次呼冤叫枉?這還是你私賣官糧時意氣風發的楊大人嘛?
拉出去砍了!錦衣衛抄家,家屬全部嚴審,犯罪者從嚴論處!”
朱由檢猛拍桌麵起身怒吼著,一旁握刀跨立的錦衣衛,二話沒說,直接架起楊鳳翥拖出去。
“陛下,楊鳳翥這···”
王之采硬著頭皮行禮說話,他原來是布政使,楊鳳翥是他的手下,這時若是不開口說話,搞不好會受牽連。
朱由檢冷眼看了王之采一眼,沒有說話,但是卻表態要他看紙上記錄的文字。
王之采邁出有些僵硬的雙腿,撿起地上的紙,細細的看起來。
天啟元年十一月受命任職西安知府,天啟二年正式上任,第一年就暗中聯係行商,把西安府的鹽茶販賣權全部授予和其交好的商號,目前商號老板已經被錦衣衛捉拿歸案,天啟三年私自把官倉之糧賤賣給一個糧商,糧商最終把糧食賣到關外···天啟四年,西安府一年僅下雨三場,百姓地裡糧食大麵積減產,楊鳳翥為給自己謀利,強行命手下按照豐收年份去收糧賦,造成近千百姓成為流民逃荒···
一件件事,記錄的非常詳細,在最後還有對應的已經被捉拿的從犯人員。
此時的王之采已經看的大汗淋漓,手下出現這麼多醜事,他作為陝西主官,封疆大吏,有著甩不開的責任,同時這些文字在他眼中幾乎成了一個個催命符。
噗通。
王之采雙腿一軟,再次跪下。
“陛下,臣失責,請陛下責罰。”
“起來吧,你也是剛上任沒多久,此事朕暫不追究。”
朱由檢雖然語氣平淡,跪著的王之采心中還是忐忑不已。
皇帝說的是暫時不追究,話中蘊含深意。
朱由檢剛想要再說什麼,一個錦衣衛匆匆來報。
“陛下,秦王送人一封折子。”
朱由檢接過折子,打開一看:“臣聽聞陛下駕臨陝西,心中甚是掛念,臣略備薄宴,恭請皇上駕臨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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