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
朱由檢騎在汗血寶馬上看著威嚴的午門。
在他身後燕客親率精銳暗衛力士列隊左側,李若璉率錦衣衛列隊右側。
不多時,巨大的皇城大門被緩緩推開。
塗文輔帶著麾下淨軍一股腦的湧出。
“奴婢塗文輔,叩見皇爺!”
隔著老遠,塗文輔拱手呼喊著,雙腿跪在地上一個滑鏟穩穩的停在朱由檢跟前。
“起來,最近辛苦你了。”朱由檢張口吐出一句。
塗文輔起身後,顧不得腿上的積雪:“奴婢這命是皇爺的,鞍前馬後是奴婢的職責。”
他說完後,邁步上前,主動牽起寶馬的韁繩,緩步走向皇城。
皇極門廣場上。
滿是喜色舉行立儲儀式的鄭氏和福王齊刷刷的看向午門方向。
雪地上,塗文輔牽著一匹極為俊朗的戰馬,由遠及近緩緩出現。
哼哧···哼哧···
寶馬走到兩側大臣後方,打著響鼻。
此刻,整個皇極門廣場詭異的安靜下來。
不管是文武百官,或是勳貴宗室,都怔怔的看著朱由檢。
“嗬嗬,今日好生熱鬨,你們繼續,朕也來觀禮。”
朱由檢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開口說完。
王承恩帶著一隊小太監抬著身穿黃袍的‘朱由檢’匆匆趕來。
在他到達百官跟前後,直接上前一把撕下病重‘朱由檢’臉上的人皮麵具,同時褪下其腿上的褲子。
“諸公且聽!在宮中病重的皇帝乃司禮監太監假扮,大明崇禎皇帝於十月底秘密跟隨大軍北上,蕩平蒙寇,現已率大軍歸來!”
“奴婢王承恩,恭迎皇爺回京!”
王承恩對著百官說完後,原地轉身噗通一聲跪下。
“免禮。”
朱由檢臉上笑容不改,說出兩字後,目光看向福王朱常洵和鄭太妃。
直到此刻,懵逼的百官才反應過來。
呼啦啦···
回過神的上千官員跪倒一大片。
他們口中山呼著萬歲,每個人匍匐在雪地上,可能是因為天氣寒冷,一個個都忍不住的顫抖著。
踏踏踏···
朱由檢騎著汗血寶馬上前來到朱常洵麵前。
“王叔,今日可還高興?”
在朱常洵近距離看到朱由檢的臉後,原本無神的雙眼緩緩恢複清明,身子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他頭上尚未戴好的帝王冠冕也墜落在地。
下一刻,朱由檢目光放在鄭氏身上。
“鄭妃,你今日可還算高興?”
朱由檢笑著詢問,露出的一口白牙,此時在鄭氏眼中格外晃眼。
“你···你···不可能!這不可能!來人!把這個假冒皇帝的人給本宮拿下!”
“不可能·····這不可能!···哈哈哈····不可能····”
鄭妙瑾瞳孔發散,指著朱由檢大聲呼喊著,同時拉扯身後跪倒一地的淨軍士卒,試圖讓他們動起來。
從萬曆十年三月六日至今,整整四十六年,鄭氏妙瑾,用儘一切手段,在即將達成自己目標的前一刻,夢碎了!
她似乎是瘋了,在雪地中瘋跑的同時,嘴中高呼著不可能,直至被人強行控製住。
“塗文輔!”
“奴婢在!”
“名單上的人,就地斬首。”
“尊旨!”
朱由檢說著,從懷中摸出一份名單隨手丟在地上。
“李若璉!”
“臣在!”
“所有被斬首官員,抄家!夷三族!其餘六族發配邊軍為奴!”
“臣尊旨!”
塗文輔率先動起來。
他雙手猛然拍動,午門內兩側的歸極門、會極門後,頓時衝出一隊隊淨軍快速包圍兩側的眾多官員。
“眾軍就位!大明皇帝令!念到名字之人,皆為造反謀逆者,一律就地斬殺,反抗者罪加三等!”
塗文輔站在官員中間大聲說著,既是說給士卒聽,同時也是說給官員聽。
“大理寺少卿!惠世揚!”
“福建道禦史!李應升!”
“山東道禦史!黃尊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