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帕碧羅闍被巴沙通軟禁的當天。
傳統貴族派在朝堂中的第二位核心人物,財政軍務大臣戈沙列意識到這是一場針對貴族派的重大危機,連夜派人給彭世洛太守薩穆哈傳遞信息。
薩穆哈起佛兵五萬連夜朝著曼穀急行軍。
曼穀城外,象兵營駐地。
馬爾,克西澤二人率領的西軍並未離去,他們以營地木柵欄為基礎,打造臨時防線,直接把象兵營駐地包圍起來。
而神父塔夏德則親入王宮,在得到巴沙通的準許後,帶著王宮衛隊展開對刺殺華爾康案件的調查。
第二日中午時分。
薩穆哈率領的佛兵在抵達象兵營駐地後,直接下令展開對西軍的進攻。
五萬佛兵分為三支隊伍。
先後衝擊西軍陣地。
西軍軍事顧問首席官馬爾指揮血手營,刀斧營和火器兵列陣,火器兵負責遠攻,刀斧營負責圍殺衝到近前的佛兵。
血手營則作為機動力量,開始襲擾薩穆哈的中軍。
貴族軍和西軍在城外的戰鬥廝殺在數個時辰內震驚整個王城,隨後,巴沙通親自下令,要求兩軍停戰。
並派出三千王宮衛隊出麵調停。
廝殺後的兩軍看到王宮衛隊出現後,兩方軍隊首領先後下達停戰指令。
入夜。
巴沙通在王宮召見兩派核心首領。
“大王,西派完全是對帕碧羅闍大帥的誣陷!大帥就是在怎麼討厭西派,也絕無可能派人刺殺他!
即便真要殺華爾康,早在三年前,他就已經死無數次了!”
戈沙列站在巴沙通麵前,語氣急促的說著,看向塔夏德的目光陰沉的可怕。
“孤清楚,稍安勿躁。”上了年紀的巴沙通用沙啞的聲音安撫一句,目光落在塔夏德身上。
後者見狀開口道:“大王,臣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此案!”
巴沙通看著塔夏德堅定的神情,眉頭微皺。
“大王,這是當日刺殺華爾康閣下的刺客,在逃跑過程中,遺落下的腰牌!”
塔夏德說著,從懷中摸出一枚青銅令牌,正麵是象兵營特有的大象標誌,反麵則是令牌主人的身份信息。
一旁站著的宮人接過令牌,送到巴沙通跟前。
後者眉頭凝起,看了一會後,點頭道:“嗯,確實象軍的腰牌沒錯。”
戈沙列聞言後,急聲道:“不可能!象兵營乃是帕碧羅闍大帥親領,是我國軍隊的精銳,曾數次打退緬軍的進攻,立下戰功無數,絕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塔夏德扭頭看著他開口道:“戈沙列大人,在證據麵前,你還在狡辯,簡直就是對大王的侮辱!”
巴沙通低頭思索一陣後,覺得這事怎麼看都透露著詭異。
隨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看向一側的王宮護衛道:“去把昭法叫來,孤有事要問他。”
護衛得到命令後,快速離去。
昭法作為巴沙通的長子,身後有貴族派的支持,是公認的暹羅王位繼承者。
他目前居住在曼穀內城中央大街,距離王宮隻有一牆之隔。
沒多久。
傳令的護衛匆匆回來。
“大王,昭法殿下在晚飯後突然中風,這會正在被醫官救治。”
“什麼?!中風?好端端的怎麼會中風?”
巴沙通神情大變,原本半靠在王位上的身子猛然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