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略顯壓抑的寫字樓，江宇忍不住歎了口氣。
上次還是高高興興出來的。
拿著一模一樣甚至完完全全沒有修改過的合同，江宇獨自一人踏入了孫曉明的未來科技。
大年三十，公司基本上都已經空了，除了孫曉明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江宇敲了敲半掩著的門，沒有用力，門就這麼開了。
“來了？”
孫曉明抬起頭，略帶苦笑。
“來了。”
“還以為說過之後你會聽呢，還是這麼摳門，開開空調唄。”
孫曉明隨手一指。
“遙控器放你那邊了，你隨便開。”
“行~”
江宇拿過遙控器，順勢把合同甩到了麵前的茶幾上，把空調調到了適合的溫度。
空間不大，很快暖氣就充滿了整個辦公室。
“誒誒，怎麼回事啊，你帶合同上門，還要讓我親自去拿啊？”
孫曉明略帶不爽的聲音傳來，不過還是起身拿起了那份合同。
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準備簽上自己的大名。
“誒？不看看？”
江宇眉頭一挑，又繼續補充：“看看吧，你這習慣可不好。”
“沒事兒。”
話雖這樣說，但孫曉明拿筆的手還是稍微頓了頓。
“呃你沒改什麼吧？是我昨天看的那份合同吧？”
“是，啥也沒改，我們公司都沒有法務部，千辛萬苦請的律師回去過年了。”
“行。”
說完也不再猶豫，大手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江宇也沒有猶豫，本來讓王誌和李航隨便來個人簽合同的，沒想到最後還是得自己。
說著也拿筆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對了，是不是還要整個電子簽啊？”
江宇撓了撓頭有些迷茫。
“你律師呢？”
“呃”
江宇直接掏出了手機，孫曉明也不在意，他今天本來就沒事兒，在公司也隻是等江宇而已。
“楊希。”
“嗯？什麼事兒？”
“是不是還要簽個電子合同啊。”
“是啊，我以為你知道的，我之前把合同模板發給你的時候就給你發了啊，你沒看？”
“呃”
“得了。”
楊希有些無語，不過還是掏出電腦發給了江宇。
“你轉給對方就行了。”
“行”
“出什麼事兒了？”
楊希忽然開口：“應該昨天就簽好了吧，怎麼今天才跟我打電話。”
“還有啊，怎麼是你？不是李航王誌他們？”
“說來話長啊”
江宇感慨一聲，不過還是沒說為什麼。
“等我弄完，空了跟你解釋。”
“好。”
沒等江宇得回應，楊希直接掛斷了電話。
“發你了。”
江宇和孫曉明之間早就有了聯係方式，所以發給孫曉明就可以了。
沒過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