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過是敗犬的遠吠,上一次時代沒能徹底碾碎你們。”
“這一次,正好將你們連同這所謂的希望萌芽,一並連根拔起,煉成灰燼。”
星界神族族長上前一步,頭頂星髓光芒大盛,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戰天者們。
尤其是那獨眼壯漢,聲音帶著一種刻意模仿的高高在上,卻難掩其深處的貪婪:“古老的戰天者…你們的血肉與道則,是絕佳的養料。”
“臣服,獻上你們的一切,融入我神族,或許可免徹底湮滅,成為我神族踏上無上皇座的踏腳石。”
神土隊伍中,為首的一名銀袍人抬起手,手中托著一把神杖,發出毫無感情的冰冷聲音,像是在陳述既定事實:“戰天者,很強啊。”
麵對四方強敵的威逼與嘲諷,戰天者們一片沉默。
那獨眼壯漢忽然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卻比北極冰原還要寒冷。
他手中的青銅戰斧微微震顫,發出渴望飲血的嗡鳴。
“嗬。”
他輕輕吐出一個字,卻瞬間壓過了所有的皇威與敵意。
他的獨眼緩緩掃過古路皇者、星界神族、神土來人。
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存在的神魂深處:“一萬年了,你們還是這點出息啊,躲在古路後麵瑟瑟發抖的懦夫,吞噬子孫延續苟且的雜碎,還有那群隻敢躲在暗處敲骨吸髓,連麵都不敢露全的陰溝老鼠…”
他每說一句,被點名的勢力首領臉色就陰沉一分。
“就憑你們,也配談毀滅?也配談臣服?”
獨眼壯漢的笑容陡然變得猙獰狂放,“老子們當年能殺得你們膽寒,能把你們的狗腦子打出來,今天一樣能。”
“彆忘了,”
破軍抱著胳膊,笑嘻嘻地插話,眼神卻銳利如刀,“你們皇庭深處那幾個老不死的是怎麼陷入沉眠的?是不是我們‘敗犬’咬的?嗯?”
貪狼舔著嘴唇,目光鎖定星界神族族長頭頂的星髓:“拿自家崽子的命堆出來的偽皇境,也敢在這裡吠?味道聞著就令人作嘔,一會兒老子第一個劈了你那破珠子。”
七殺沒有說話,隻是黑袍無風自動。
鎖定了神土隊伍。
那極致的寂滅殺意,讓那群冰冷的銀袍人都不由自主地微微調整了姿態,如臨大敵。
共主的虛影變得凝實,溫和卻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天道不公,吾等戰之。”
“爾等或甘為爪牙,或自甘墮落,或冷血竊取,道不同,唯有一戰。”
“此地星,非爾等可染指,繼續戰,滅你們全部。”
大魔神發出震天狂笑:“廢話什麼,老子等了萬古,早就手癢了,來來來,哪個孫子先來送死?或者,你們一起上?”
戰天者的強硬與蔑視,瞬間點燃了對麵的怒火。
“狂妄!”黑藤皇怒吼,無數藤蔓在古路中瘋狂舞動。
“不知死活!”金屬皇者體表泛起危險的紅光。
星界神族族長臉色鐵青:“冥頑不靈,那就用你們的血,來祭我神族皇座。”
神土首領眸光閃爍:“目標確認,充滿敵意,執行清除指令。”
恐怖的能量在各方陣營中彙聚,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那獨眼壯漢猛地將戰斧頓在地上。
轟。
一股無形的波動席卷開來,他獨眼之中,仿佛有萬古星辰在寂滅與重生。
他目光最終落在古路皇者們身上,聲音低沉下去,卻帶著一種刻骨銘心的恨意與悲涼:
“血債,還未償清。”
“白星、重尺、山河…還有我戰天一路隕落的無數兄弟…他們的賬,今日,該好好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