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食堂也沒啥菜,我們每個窗口都打了點,大家嘗嘗哪個窗口的師傅手藝好。”羅誌平在一旁樂嗬嗬的插話道。
盧石和穀漫蒼是聽勸的,看老大哥這麼說,也就沒反對,其實他們對酒也充滿了好奇。
“大家同學一場,還能讓舍長餓著?咱們哥幾個輪流來唄,領助學金的兩個小兄弟就算了,等參加了工作再請客。”戴永昌樂嗬嗬的提議道。
農村嘛,本來就沒什麼錢,逢年過節打點酒,要先緊著客人喝,像穀漫蒼老家那邊,都是上來先敬客人三個,客人喝完三個,才會有主人陪著喝。
“我也不會。”穀漫蒼緊跟其後,說道。
這話可以從唐植桐口裡說出來,從路堅嘴裡說出去就變了味,仿佛他主動要求大家回請一樣。
大家夥一起動手,將兩張桌子拚起來,菜都儘量放在中間。
“有的吃就不錯了,可不敢嫌棄。”來自津門的室友史懷安樂嗬嗬的說道。
為了節約酒,主家有個代表陪酒就行了,絕對不會老少爺們齊上陣,那得多少酒才能夠喝?
“這些打底,不夠還有,咱今兒喝個暢快。”路堅拿過大家的杯子,排成兩排,然後開始分酒,盧石和穀漫蒼一兩的模樣,其他人每人三兩的樣子,兩瓶酒正好分完。
“好,那就簡單白活兩句。大家為了共同的理想、共同的信念,從祖國的四麵八方來到郵電學院,相聚在219宿舍,讓我們成為誌同道合的朋友,為了友誼,乾杯!”路堅端著杯子,說完,往中間一伸胳膊。
大家都自覺的端著杯子往中間一湊,碰個杯,然後各喝各的。
盧石和穀漫蒼看看眾人,又相互對視一眼,然後看看杯中的白酒,一仰脖,乾了……
這可是六十多度的白酒,下口後沿著食道一路到胃,都火辣辣的。
倆小夥子以前都沒喝過白酒,這一口下去,不約而同的閉上眼睛,皺起了眉頭,然後咳出了聲。
“慢著點,彆著急,快吃口菜壓壓。”盧石坐在路堅旁邊,路堅拍拍他的後背說道。
大家看後,發出善意的笑聲,仿佛看到了第一次喝酒的自己,紛紛讓兩個小老弟吃菜。
“謔,漫蒼,你一口乾了?”穀漫蒼坐唐植桐旁邊,唐植桐看著臉紅的穀漫蒼,又瞅了一眼他的杯子,空空如也。
“不是乾杯嗎?”穀漫蒼咽下嘴裡的花生米,懵懂的反問道。
“哈哈哈,沒毛病!盧石也乾了?我說你倆怎麼咳得這麼厲害。來來,再倒點,再倒點。”路堅看了一眼盧石的杯子,又開了一瓶白酒,給兩位小老弟又倒了一兩的模樣。
“乾杯跟碰杯差不多,碰一下喝一點,說‘乾了’才是把杯中酒全喝了。”羅誌平給兩位舍友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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