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年初的時候,我在路邊看到一個大爺守著擔子,想用香椿換糧食。天挺冷的,我看他可憐,就換了些,回家後都醃了起來。這不,就吃上了。”唐植桐將手裡的香椿鹹菜又塞回了包裡,跟兩位說了香椿的來源。
“嘿嘿,都沒吃虧倒是真的。”唐植桐不確認好人是不是真的有好報,但他從沒給自己定位是個好人,當然也肯定不是個壞人,隻是個俗人,做事但求無愧罷了。
在這出行困難的年代,雖然不能挑揀,但實事求是的講,硬座車廂是真的不夠舒適。
“道聽途說唄,說四九城供應好,餓不著,工作遍地都是。”張金波苦笑著解釋道。
“支持個球,咱天天跑這條線,一車車的貨要麼往北,要麼往南,有幾輛滿載的車皮是留在東北的?”孔一勤也跟著發起了牢騷。
這種事一直都有,隻是僅限於特定範圍的人知道罷了。
其實這裡麵也確實方圓居頭功,錢是改造的基礎,爭取不來改造經費,一切都是零。
不僅是座椅舒適度的問題,也有車上人員擁擠的原因,再加上各種氣味、噪音充斥著車廂,還有孩子在車廂裡大小便,有人甚至將活雞、活羊帶上車,那場麵叫一個熱鬨。
“好家夥,一個個的膽子真肥啊。”敢偷貨列上東西的,不一定是自己吃,更大的可能是出去倒賣。
曆經此後幾年的發展、開采,使我國摘掉了貧油的帽子。
“聽說鐵路上已經意識到了,正在逐步加強運輸中的安保。”孔一勤插了一句話。
“這比去四九城還不靠譜。”唐植桐歎口氣,不知如何去評價好,那幫記者一個賽一個的吹出了響當當的牛逼,也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唐股長這兩次去安東,選的時候都很好,天氣不冷不熱。”吃飯完後,張金波又拿起了那大半顆煙點上,蹲坐在地上開抽。
若小八嘎在還沒投降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油田,那曆史還真不好說往哪邊走。
“你這屬實是好人有好報啊!”張金波感歎一聲,沒再客氣,夾起一根嘎嘎開嚼,上次他就吃的很香,這次依然如此。
“這邊沒有扒郵車的,倒是有不少搶貨的。”張金波說罷還指指唐植桐,“唐股長,往旁邊挪挪,個頭高,不要讓人從窗外看到你頭。”
“聽說已經吵得腦漿子都快嘣出來了,各方麵都想儘辦法往裡塞人。”孔一勤補充道。
綜合考慮,還是押運科的自備郵車好。
曾經也報道、批判過,說什麼地下工廠出產的布匹質量低劣,用手指頭一戳就破等等。
“孔哥,這一路上,有人扒車嗎?”唐植桐想起來去古都的那一次,有人扒郵車的門,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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