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錯,有日子沒吃到這麼好吃的菜了。”程海嘗了一口,同樣讚道。
“嘿,下回小聚我接著帶,等過陣子帶魚就運過來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搞盤帶魚段嘗嘗。”唐植桐嘗了一口豆芽,味道中規中矩吧。
“這個就很好,油多,頂時候,還下酒。”張新平對油炸帶魚頭很滿意。
“你們這菜也不錯啊,要不說還得是市局呢,我們那豆芽、豆腐都難得一見,尤其是這豆腐,一看就不是用豆粕產的,這顏色看上去就有食欲。”唐植桐開始了商業互吹,不過說的也都是實情。
“嘿,我們這才哪到哪?部裡很多單位已經開始自辦農場了,想想就饞人。”張新平邊說邊搖頭,語氣裡有羨慕,也有一絲絲不屑。
“特殊情況嘛,興許到時候也能給咱們發一點呢。”唐植桐接茬道。
“來來,端起來,再走一個。”程海三下五除二乾掉一塊魚頭,端起了酒杯。
唐植桐知道張新平說的是實情,這才是剛開始,等61、62年的時候,生產糧食、副食品的類似農場將會達到300餘個。
而且不光建,部分規格還很高,像鐵路上,在豐台黃士崗農場建了一個現代化養豬場,花費8萬元,豬圈裡不僅鋪了地板,裝上了玻璃窗,還用水泥修了浴池,被稱為“豬宮”。
自己說的也是實話,確實是特殊情況,也是無奈之舉,同時也確實把大部分產出都送到了主辦單位各自的單位食堂。
酒是高度酒,兩口酒下肚,身上熱乎了起來,三人的話也多了起來。
當談到將工作關係調動到市局的時候,張新平講了前因後果:“我們接到舉報,說有群人鬼鬼祟祟,懷疑搞地下交易,當天晚上我就帶著幾個人去了。哪成想那幫人個個凶殘,負隅頑抗,特娘的,要不是老子警醒,就交代在那裡了。”
“他們這麼凶殘,你沒受傷吧?”唐植桐關心的問了一句。
“嘿,怎麼能不傷?”張新平說著,解開自己的棉襖,往旁邊一扒,肩膀上有個疤,嬰兒拳頭大小:“像這樣的,屁股上還有一個。”
“窩草!這也忒特麼凶殘了,對麵搞什麼的?這麼大陣仗?”唐植桐驚著了,長這麼大頭一回見到這樣的情形。
“毒唄,也不知道這幫孫子腦袋裡怎麼想的,解放前滿街的大煙鬼,小本子稱咱東亞病夫,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就忘了本了,特娘的這才十年!老子恨不能當場突突了他們!”張新平說著說著,氣就上來了,拳頭“咣”的砸在了桌子上,酒杯都跳了一下。
“行了,老張,消消氣,那幫孫子沒好果子吃。”程海安穩道。
“就是,就是。不是有句話嘛,傷疤是男人的勳功章。”唐植桐非常讚同張新平的話,可笑的是以後竟然有人鼓吹放涉毒藝人一條生路。
拜托,對於他們又沒有趕儘殺絕,隻是不讓演出而已,這已經很寬容了好吧?
“來,不說了,喝酒喝酒。”張新平氣歸氣,但也心疼撒出來的酒,端起來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