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它的筆墨並不多,可出現的概率極為頻繁。
而且花費在治理黃河的費用也極其高昂。
好多貪官甚至把它當成了絕佳的發財機會,肥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而皇帝為此砍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好像因這事落馬的貪官多得跟雨後的春筍似的,不論怎麼努力也砍不完它。
她一直想象不來,洪水泛濫是種什麼景象,而這次終於見識了。
可就是太殘酷了,殘酷到不忍回頭看。
她發誓從今以後她再也不羨慕這些山清水秀的地方了。
忽然覺得西北那樣乾旱著好像也沒有以前以為的那麼糟糕了。
因為她發現,沒有完美無缺的地方,也沒有完美的事情和東西。
享受了它的好處和便利,就得忍受它的殘忍和弊端。
它們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事情本來就同時具有的一體兩麵,它們是共生的,是同時存在的。
夏染也來不及傷春悲秋,因為這麼一弄,好多老百姓瞬間沒了住的地方。
這是擺在眼前的難題,必須當下就解決。
這會兒也無一人跟她商量,因為其他的人幾乎都在第一線。
夏染又開始協調著給這麼多人安排住的地方。
到了這會兒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了,不停的往帳篷裡塞人再塞人。
隻要是同為女人或者男人,就可以往裡麵擠著塞,能塞多少算多少。
最後夏染讓人把車上的篷布都拆卸著取了下來,搭成了小帳篷供人居住。
當下吃食方麵倒沒什麼大問題,上麵的救濟糧和全國各地捐贈來的物資都在往這邊運。
夏染不知道的是因她的介入,捐往這塊的物資比後世提前了好多天。
而且量比後世的時候要大,要多。
要說唯一該擔心的是道路問題,來這塊的好多道路都被洪水給衝毀了。
能正常運輸的沒幾條,對於這個夏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可以去預防它,不過她前期讓人運過來的糧食夠多。
萬一中途斷了交通,若大家省著點吃,還能應付著堅持一個禮拜。
足夠等到來自外麵的救援了,所以在這塊,她並不慌。
何況她空間還有不少存貨呢,當然這個不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是不會動它的。
而這會兒的前線,又有了兩處鼓湧的地方。
甚至有一位年輕的戰士為了堵住這個口子,用自己的身體去堵了這個窟窿。
最後被其他戰士找到並拉著救上來的時候早已失去了生命特征。
夏染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無法言喻的難受充斥著夏染的胸腔,她覺得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來到這裡後,她儘量的讓自己少關注死亡人數這個話題。
儘可能的屏蔽掉這個殘酷的現實問題,怕自己聽了會受不了。
就這樣稀裡糊塗的過了這麼多天。
可聽著這麼年輕的小戰士就這樣沒了,跟她預想的一樣,還是接受不了。
共情能力太強的人就這點不好,很容易被感同身受的代入進去,自我難受。
雖說她知道像這樣的英雄即使去世了,不論是再次投胎還是在下麵生活都能過的不錯。
可他們太年輕了,年輕的還沒看過這個世界,還沒吃過全國各地的美食。
還沒孝敬過父母,甚至還沒體會過戀愛的感覺,更沒有體會過為人父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