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不見,就剜掉。”裴書臣對著門口攔路的士兵,冷聲道。
這嘴……可算知道秋庭桉隨誰了……
“讓他們進來。”屋內傳來季陽的聲音,門口侍衛應答一聲,“是——”
剛一進門,裴書臣就把秋庭桉扔給季陽,“身後有傷,你去給他處理一下。”
裴書臣說的輕鬆,季陽還以為很輕,遠遠一看——
“老匹夫!你是瘋了麼!”季陽怒氣本就重,現下更甚。
裴書臣冷冷的看向他,三朝輔政大臣的氣場,若是全開,便是幾朝的皇帝都要退讓幾分。
何況季陽,初出茅廬的少年。
但季陽並不懼,為了身邊之人,沒什麼可懼怕的。
“殿下,為小殿下診治要緊。”午時在旁輕輕提醒。
季陽看了裴書臣一眼,終是壓下了氣焰,甩袖轉頭,去收拾秋庭桉的傷。
裴書臣冷哼一聲,轉頭看見坐在床邊的時序政,更是沒什麼好氣。
“師父——”
時序政站起身來,微微作揖,裴書臣沒有讓他動,他也不敢動,依舊保持著鞠躬姿勢。
“現下是何情況。”裴書臣抬手一邊給季祈永把脈,一邊聽著時序政所說。
大概情況,與秋庭桉所言差不多,隻是病症還需親自來看,才能診斷清楚。
“這次並非夢魘,脈象卻有相似,但從眼白來說,他並沒有陷入沉睡。”
“而是腦中正與某種記憶相搏。”
裴書臣微微抬手,示意時序政起身,“去備一些安神的藥材,湯引、熏香皆備全。”
“是——”
時序政領命出去,裴書臣改了時序政的施針方式,轉而另一套醫治方案。
老頭手黑心狠,但醫術就是出神入化,在他的手底下,還真沒有治不好的病。
“師父?!”時序政回來之時,看見裴書臣劃開季祈永的手掌,正在取血。
“大驚小怪什麼?”裴書臣接夠一小盅,遞給時序政,“他身上還差這點傷?”
“拿去,給你阿兄配藥,他體內毒素在不解,我看下一個要救的就是他了。”
時序政接過,轉身的時候,低頭嘟囔一句,“也不知是誰心狠把人家師徒倆,揍成這樣……”
“嗷!”
一個小型茶杯飛過去,精準打在時序政小腿,還未等裴書臣發話,時序政趕忙出了房門。
裴書臣皺著眉頭,看向季祈永,這小娃子,真是讓他那不爭氣的徒弟嬌慣的……
自己罰的真的很重?
從前聞衡那小兔崽子挨得規矩最多,也沒見他跟自己離心。
怎地,到了這小娃子身上,便是如此患得患失,立規矩而已,又不會不要他……
裴書臣想了想,給季祈永蓋好被子,又攆了攆被角。
摸了摸小娃子的額頭,還成,已經不燒了,安神的藥物起了作用,倒是也不難受了。
三日後——
季祈永緩緩醒來……剛剛睜眼,裴書臣的麵容,分毫不差的刺入他的眼眶中……
喜歡輕點罰!乖軟哼哼哭包,他知錯了請大家收藏:輕點罰!乖軟哼哼哭包,他知錯了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