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我是真的想成為你的依靠……聞衡……”
他的淚水終於還是忍不住滴落下來,那雙漆黑的眼眸裡彌漫著絕望,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哭著說:“我想成為一個合格的愛人!我想成為你手中最鋒利的刀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可偏偏,在偌大王朝中,他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那麼渺小、卑微……他隻是一個閒散的世子,一個無權無勢,什麼都幫不了他的人。
聞衡緊緊抿著唇,仿佛要抑製住呼之欲出的喘息聲。
垂著眼簾,不敢去看季川臉上那絕望的表情。
可這一切,真的有他的命重要嗎?
……不,沒有。
季川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要拚一拚,為了季川,也為了自己。
“來人——帶下去,夜闖軍營,軍法處置!”
聞衡的聲音冷冷地響起,仿佛不帶一絲感情。
季川一驚,張口便要說話,卻在看到聞衡那如狼般尖銳的眼神時,心中隻剩下了委屈和不甘。
“好……我走……”
季川的聲音哽咽著,仿佛被什麼堵住了喉嚨。
他被兩個士兵推搡著往帳篷外走,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
聲音像是一根鐵釘,深深紮進聞衡的胸膛,讓聞衡感到一陣難以名狀的痛楚。
他看著季川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奈。
“彆動我!我自己走!”
季川甩開兩人伸過來的手,滿目失望地往外走。
背影顯得那麼孤單、那麼決絕,仿佛在這一刻,他與聞衡之間豎起了一道無法逾越的牆。
聞衡鬆了口氣,背靠在桌椅上,雙手攥拳,閉著眼,疲憊不堪。
肅州——
卯時四刻,所有人都在晨曦中沉睡未醒,天邊僅泛起一抹淡淡的魚肚白。
季祈永從夢中悠悠轉醒,揉了揉酸痛的腰肢,哈欠連天。
睜開眼,視線逐漸適應了這朦朧的光線,隨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全身骨骼發出輕微的劈啪聲,似乎在訴說著這幾日的辛勞。
規規矩矩走到院正中央,雙腿一曲,穩穩地紮起了馬步。
這是早課,裴書臣要檢查的。
自從裴書臣允了他可以跟著學武之後,季祈永連秋庭桉都少接觸了。
天天紮在裴書臣院裡,練得熱火朝天!
裴書臣對他要求嚴格,每日教授十五式,外加一套基礎功法,確保季祈永既能掌握實戰技巧,又能打下堅實的武術根基。
而每當申時過後,晚餐結束,季祈永又會找時序政,學習如何破解當日所學的功法。
這種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學習方式,讓他的武藝進步極快。
隻是苦了某位……望夫石……
“年年,今天還回來吃飯嗎?師父做了你愛吃的……”
話還未說完——
季祈永頭也不回的揮揮手,“您自己吃吧,我和翁翁練完,就在翁翁院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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