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太師大人,又鬨矛盾了?”
張大可是伺候兩人的老人,相當於牙住,這些事情,他自然知曉。
季祈永瞥了一眼大可,無奈地揉了揉額頭。
怎麼說?
難道說,這半年以來,師父怕他打仗辛苦,跟他攢了半年的賬沒算。
這……也太難啟齒了吧……
“孤乏了,讓……讓秋相下了朝,等明日再來見孤……”
頓了頓,季祈永腳都已經邁進去,又收了回來,“還是算了,等明日,孤去見秋相。”
張大可默默暗笑一聲,得了……還是從前那個小殿下,一點沒變。
季祈永有一種被人看穿小心思的尷尬感,瞪了一眼張大可,快步走了進去。
“誒,小殿下,等等老奴——”
——
裴府之中——
“咳咳……”裴書臣將手裡的棋子落下,輕聲咳嗽了一下。
自聞衡走後,裴書臣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就像秋後的落葉,枯黃衰敗。
“政兒,想去就去吧。”
時序政猛的從失神中回過神來,望了望棋盤,又看看裴書臣,搖了搖頭。
“師父在說什麼?”手指夾起一枚白子,落於棋盤,時序政抬頭,“師父莫不是嫌政兒煩了?”
“政兒可不去阿兄府上,他啊……”時序政把腦袋湊近裴書臣,故作神秘地低聲細語,“規矩多的厲害,政兒可不去。”
裴書臣屈起手指,敲了一下他的腦門兒,輕笑著看他。
“行了,裝什麼裝,聽說陛下最近新納了不少妃子,你早就心急如焚了吧。”
“關我什麼事……”
說起這個,時序政的神色明顯變得黯然了下去,沒有方才的輕鬆自在了。
裴書臣一臉嫌棄,“那你彆去了,正好今晚皇帝設宴,老夫不放心桉兒,和永兒陪著他,你自己在府中……”
他抬眸,看了眼時序政,意味深長。
時序政的嘴角不可抑製地牽動了兩下,“師父是不放心阿兄,還是不放心陛下……”
“還說政兒嘴硬……”
小聲嘀咕著,眼疾手快,有了從前的經驗,成功躲開裴書臣的敲打。
“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