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祈永被秋庭桉折騰得渾身難受,那股子勁兒在心底翻湧,攪得他大半夜都難以入眠。
在床上輾轉反側,窸窣的動靜,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終於,他耐不住性子,帶著哭腔硬是纏著秋庭桉,讓秋庭桉給了他兩次。
季祈永這才似尋得依靠,掛著淚痕,心滿意足地漸入夢鄉,鼻腔中悠悠傳出輕微的呼呼聲。
“怎麼就養了個小黃人。”
秋庭桉輕聲呢喃,話語都是無奈。
他輕輕將熟睡的季祈永攬入懷中,小心翼翼地起身。
步伐沉穩,向著溫泉走去。
總歸要及時清理,否則在下麵的“小黃人”怕是會生病。
安置好季祈永後,秋庭桉順道為自己準備沐浴。
“師父,熱……”
溫熱的水汽緩緩升騰,氤氳在整個空間。
途中季祈永仗著挨揍了,心安理得享受著秋庭桉的“服務”。
小孩子神態安然,眉頭舒展,沉浸在這片刻的舒適之中,所有委屈煙消雲散。
“彆亂動,揍你。”
秋庭桉嘴上威脅著,手上的動作卻輕柔舒緩,從擦拭到清洗,每一個動作都很有耐心。
“知道了……”季祈永趴在岸邊,任由秋庭桉“服務”。
不知不覺間,折騰了許久才漸漸睡去,呼吸也變得均勻而綿長。
第二天季祈永神清氣爽的從房間出來,一點不像個昨夜挨揍的。
看見朵梅花,都咧著個嘴,笑的見牙不見眼,心情好的不得了。
遠遠瞅見時序政,人還未見,聲音已到:“哥哥!”
“哥哥,你扮兔子呢?”
泛紅的眼眶,強撐起笑意,時序政心裡發酸的難受。
昨夜他等在殿外,也不知道裡麵到底怎麼了。
隻瞧見裴書臣麵色凝重地走出。
他上前,想要詢問一二,可裴書臣仿若未聞,徑直擦肩而過,連一個眼神都未曾施舍於他。
他望向那緊閉的殿門,想衝進去看看季昌寧,確認他是否安好。
然而,就在他剛有此念頭之時,殿內的燈火陡然熄滅,黑暗如潮水般,瞬間將那間屋子吞噬。
那一晚,他才知道……
原來,季昌寧若是不想讓他進去,他是真的進不去。
門口都是羽林軍,皆是武功高手,他想趁半夜溜進去,可層層守衛,他能找出來的缺口都沒有。
從前他能來去自由,都隻是季昌寧故意給他的特權罷了。
正如牙住所說,陛下是天子,是九五之尊,拋去所有關係。
那個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不可侵犯。
“哥哥,你要哭了嗎?”
季祈永輕輕抱住時序政,無聲安慰著他。
這個動作似有似無的戳了時序政的心,他忍下心裡的疼痛,勉強笑了笑:“哪有,你就愛胡思亂想。”
“大清早,不吃飯在這抱我家孩子。”
秋庭桉一喚,季祈永就乖乖跟個招魂旗似的,飄到秋庭桉懷裡。
小孩討好的親了親秋庭桉的嘴角,“早上吃醋,對胃不好的。”
秋庭桉佯怒地瞪了他一眼,卻也並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