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庭桉邁著沉穩的步伐一腳踏了進來,他麵容平靜,麵上神色淡然,隻那目光如刀,輕輕剮在時序政身上,
“師父府上的藥庫,藥材清點不足,你去吧。”
要知道裴府的藥庫,占地足有十畝地,這要清點到什麼時候啊?!
“我不去,我有事。”時序政連忙拒絕。
“你除了天天圍著皇帝轉,人家不理你以外,你還有什麼事?”
這話如一把利刃,尤其是“人、家、不、理、你”這五個字,說得不緊不慢,卻有著極大的殺傷力!
“他沒不理我……”
時序政的眼神明顯黯淡了下來。
他傷季昌寧是事實,季昌寧不肯要他也是事實。
他也努力去彌補了,但十年,哪裡是這麼好彌補的。
季祈永見狀,悄悄地挪動腳步,擋在時序政麵前,伸手輕輕地拉了拉秋庭桉的衣角,嘴裡小聲地喚道:“師父。”
同時微微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秋庭桉彆再刺激時序政了。
秋庭桉看到季祈永的小動作,微微皺起了眉頭,輕哼了一聲,不過倒也沒再繼續言語攻擊時序政。
“與其在這裡胡思亂想,不如去看看皇帝身上有多少疤痕,你就該知道,他為什麼次次都拒絕你!”
秋庭桉看著時序政和季祈永兩臉迷茫的樣子。
索性好人做到底,解釋了一番,“兒時,他日日遭受懲處,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傷口屢屢崩裂。”
“你身為醫者,難道不懂此中利害?
怪不得!怪不得——
這個木頭呆子!
時序政轉身就準備去找季昌寧!
秋庭桉冰冷且帶著一絲嘲諷的聲音,悠悠地從背後傳來:
“這幾天,他都跟許禮在一起,形影不離。”
“你現在就算去了,恐怕也見不到他的人影。”
時序政腳步微微一滯,下一秒卻很堅定的踏出去。
季昌寧不會為了一個外人,不見他的!
腳已然向前邁出了一步,卻又似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收了回來。
時序政眉頭輕輕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微微彎下腰,湊近季祈永的耳畔,低聲細語地悄悄說了句什麼。
隻見季祈永原本還帶著些許期待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兩條眉毛也像是被霜打過的草,無精打采地耷拉成了委屈兮兮的八字眉。
秋庭桉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淡淡地注視著時序政漸漸走遠的背影,直至那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
他才無奈歎口氣,緩緩地挪動腳步,走到一旁的椅子前,慢慢地坐了下來。
動作優雅而從容,卻又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疲憊。
季祈永看到秋庭桉坐下,下意識地就想往他懷裡撲去。
然而,身體才剛剛前傾,就被秋庭桉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
秋庭桉緊緊地握住季祈永的胳膊,聲音低沉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站好了。”
“你彆凶……”本來心裡就被時序政說的空落落,這樣一凶,季祈永心裡更委屈了,但也不敢再表現出來。
秋庭桉看著季祈永那副委屈的模樣,心中微微歎了口氣,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問道:
“剛剛我若不進來,你是不是就答應序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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