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巴索爾山的蒼翠和山頂積雪相互掩映,讓這座錐形的大山更加雄偉神秘,而山下林蔭小道中,培歌騎著汗墊下還有彩色絲絛的高大戰馬,抬起頭感歎道,“想想上次來到這裡,好像是昨天,誰曾想已經兩年過去了。”
特拉蘇摸摸自己那副鎏金浮雕的馬鞍,也輕聲道,“是啊!時間過得好快,上次我還在這裡當眾出糗。”
陪歌扭過臉佯裝一怔,從懷裡掏出瓶夾竹桃水遞到特拉蘇麵前道,“爵老,再次感謝您答應陪我來這一趟!您放心,我都準備好了。”
“您千萬不要這麼稱呼,我現在其實就是個修士!”特拉蘇笑著道,“不過您真是心細如絲!”
陪歌再次唉聲感歎道,“有什麼辦法,如果不時刻敬小慎微,隨時可能掉腦袋,你又不是不知道銅法碑後沒有一個正常人,不是神經病就是潛藏的神經病!”
特拉蘇愕然地望著陪歌道,“您?為什麼會對我說這樣的話?”
陪歌滿臉微笑,悠揚地騎著馬道,“因為我看透了,上次要不是我跑得快,可能早就在梅林莊園被貞愛會的人燒成黑炭了,而且您確實是個正直的人,所以這次我才懇求您陪我一同前來,也就對您暢所欲言!”
特拉蘇忙轉移話題道,“被燒死?還有這麼回事?”
陪歌微笑中帶著委屈道,“不瞞您說,我梅林莊園的臥室有條密道,前段時間貞愛會的人突然跑到莊園裡,把我鎖在臥室裡點著火要燒死我,我不管開多少價都沒用,我就被迫從密道逃走了,不過”
特拉蘇好奇道,“不過什麼?”
陪歌輕輕扯住韁繩,下馬來到路邊那條小河邊,望著泛著青白的潺潺河水與隨流擺動的柔軟油綠水草發呆。
特拉蘇也急忙讓身後隊伍停到遠處,獨自走近陪歌道,“貞愛會確實瘋狂,我也差點死在他們的地牢中!”
陪歌扭臉望向特拉蘇道,“當我準備逃走的時候,聽到了房間外有個女人的聲音!”
“薩茹爾?”特拉蘇道。
陪歌點點頭道,“你很聰明,就是她,她親自帶人想置我於死地。”
特拉蘇深深歎了口氣道,“自從建立了貞愛會,她簡直是惡魔附身,如果不是王上和溫頓斯特主教大人聯手,估計大部分人會遭遇不測!”
“不一樣!”陪歌挑了塊乾燥的空地盤腿坐下,抄起身邊塊鵝卵石扔進河中道,“她對你們是因為權利而產生仇恨,對我卻是因為仇恨而仇恨。”
特拉蘇道,“你和她?好像你們沒有什麼衝突吧,畢竟你隻是瓦萊皇後的外甥,不應該和她有什麼過節!”
陪歌轉過身麵無表情道,“你沒發現他們家最擅長的就是仇恨嗎?薩茹爾和薩琳娜的親生母親,因為身份卑微所以一直隱匿在沙蘭街,而我姑媽卻因是瓦萊家族的財產繼承人而成了皇後,所以無論薩茹爾還是薩琳娜,對姑媽和我都充滿了仇恨,因為我是外戚,包括戴克王子,他也一樣,儘管他生母也出身高貴,但依舊視我如眼中釘!”
特拉蘇疑惑地轉轉眼睛,猶豫片刻後道,“也許也許沒那麼糟糕,可能是你想太多了。”
陪歌冷笑一聲道,“他們家有這樣的傳統,你知道為什麼王上對蘭德·考爾恨之入骨嗎?因為他的父親老查理尼二世曾經寵愛過一個叫雲芙·考爾的女人,二十年前老查理尼死在沼澤人手中,那個女人受了重傷後來也死了,據說是服毒殉情,其實應該是被王上逼死的,而蘭德·考爾的父親布雷·考爾擊敗了波阿力花,將坦霜人最後的堅固據點薩姆城拿下,最後也是死因成謎,他兒子蘭德·考爾立下那麼多戰功,不僅失去了大穀倉的繼承權,還是被驅逐到了邊城,去年應征擊垮厄姆尼人後,查理尼三世直接派人去截殺他,蘭德·考爾的勳章還沒有捂熱,王上就迫不及待想要他的命,前幾天元老會議,你也聽到了,已經製定了計劃要直接乾掉他,還有特克斯洛的桑切斯,這個你應該親眼所見,你知道他的事吧?”
特拉蘇點點頭道,“桑切斯確實受到了不該受的薄涼。”
陪歌一字一頓道,“他是麥道夫的義子,和我一樣曾是虔世會十二童徒,而且他在對付烏坎納斯人方麵立下汗馬功勞,但被厄姆尼人砍掉手臂後,非但沒有得到憐憫,反而查理尼三世想賜死他,因為王上嫉妒他哥哥麥道夫,而麥道夫也在場,居然沒有反對,因為桑切斯的失敗給他名譽抹上了汙點!”
特拉蘇驚得瞪大眼珠,看看不遠處那些士兵,湊近陪歌低聲道,“禍從口出,您最好還是少談論這樣的事情為好!”
陪歌冷笑著晃晃臉道,“很多人都知道,還有那個梅隆,他也是查理尼三世和沙蘭街那個麵包坊女人的私生子,那個女人原來在宮廷當侍女,據說是烤麵包特彆在行,而且他丈夫曾經是王上的衛隊長,因保護王上而死,其實根源在於她是阿明·崔克的侄女,就是那個曾經權力滔天的景真兄弟會頭子,老查理尼當年是為了拉攏這股勢力,所以才縱容年輕的王上搞這檔子事,結果你看看,最後呢,迪奧多家給阿明·崔克下毒讓他丟了腦袋,給老查理尼納了投名狀,他們曾經可是死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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