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凝神觀察戰場的維托姆·帕夏猶豫片刻,扭臉向身後的傳令官道,“快發響箭,希望他們沒走遠!”
身後頭戴軟簷帽的天鵝堡傳令兵從箭囊抽出三支銅笛哨箭,回身向盧卡斯森林高空射去,三聲尖利的哨音接連劃破天空。
戴克猛地回過身,盯著維托姆·帕夏神經質道,“你在做什麼?”
可話音剛落,校場後的森林傳來混亂嘈雜的聲音,隨即突然大群人馬衝出森林。
正當戴克麵露喜悅之時,才發現從森林中湧出的並不是鐵甲援軍,而是同樣穿著黑袍裹頭巾的厄姆尼浮衍軍,望著這些裹頭巾下露著惡狼般眼睛的厄姆尼士兵和被夾在中央無處逃離的三個鐵甲軍軍團,戴克跌坐在神台上嘴裡不停呢喃著什麼。
而維托姆·帕夏卻死死盯著森林,又側耳聽著從裡麵傳來的隱約馬蹄聲道,“感謝聖子,他們還在”隨即陣陣戰馬嘶鳴聲傳來,而騎著匹黑色戰馬的盧魯·巴赫帶著上千騎兵從鹹乾場軍營後森林中衝出,並打量著屍橫遍地的校場和那些厄姆尼浮衍軍,又猛地抬頭望著神台上的戴克和維托姆·帕夏大聲道,“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說著回頭向湧出森林的數千小奧古斯塔士兵喊道,“兄弟們,咱們的天鵝堡親兄弟們被厄姆尼人包圍了,讓我們去拯救他們,順便立個軍功!”說著與家族‘百人團’帶著上千騎兵衝向校場中的浮衍軍方陣。
看著突然殺來的小奧古斯塔騎兵生力軍,從森林中衝出來的上千浮衍軍也衝入校場,想要與對麵的浮衍軍融成一個方陣,但盧魯·巴赫帶著的‘百人團’和上千騎兵已經飛馳而上,舉著長矛衝入了這些浮衍軍中,將這些還未列陣的浮衍軍徹底衝散,對麵工事牆下的浮衍軍方陣見麵前已經開始了步騎混戰,察覺無法救援便快速後退想要再次背靠工事牆,但盧魯·巴赫卻緊抓時機,帶著驍勇的‘家族百人團’和騎兵猛從後撤的浮衍軍方陣中衝過,將浮衍軍方陣徹底打亂,堵住了浮衍軍逃往工事牆的去路,而身後的數千小奧古斯塔步兵也嚎叫緊隨猛衝,湧入浮衍軍方陣,露出疲態的浮衍軍慌忙應對,校場上三個軍團的數千伯尼薩士兵也受到鼓舞乘勝而上,將這四千千浮衍軍團團圍住,開始拚死肉搏。
看著伯尼薩即將反敗為勝,浮衍軍首領督卜曼回頭想朝哨塔打手勢,卻被遠處棵樹上射來的石子將手射的鮮血直流,剛回頭又被顆精準的石子射在眼上,血流入注的督卜曼怒吼一聲,抄起腰間的短弓朝著這棵鬆樹連射幾箭,而藏在樹上手拿彈弓的托姆勒閃身躲閃,卻失足重重跌落樹下。
儘管太陽西落,光線漸暗,但發現浮衍軍中有人受傷後出現個護衛圈,眼明手快的盧魯·巴赫掉戰馬頭道,“他們的頭兒在那兒!”說完帶著‘百人團’再次殺入浮衍軍中,朝著督卜曼衝殺而去,看著揮動長矛左突右殺的盧魯·巴赫即將來到近前,十幾名浮衍軍忙架著督卜曼朝著工事牆逃去,但遠處的天鵝堡弓箭手也發現異常,紛紛朝著這些逃亡的浮衍軍猛射,片刻便將他們射倒在工事牆前,最後兩名浮衍軍勉強護著督卜曼爬上工事牆,剛將他推落在工事牆外,自己旋即被射成了篩子。
失去統帥指揮的浮衍軍突然爆發出沉悶的怒吼,舉著彎刀拚命廝殺,妄圖殺出片空地再次組成方陣,而戴克也精神振奮地爬起身,揮動短劍用嘶啞的嗓子喊道,“所有軍團,殺光他們,否則十抽殺!”
聽到這樣的號令,徹底疲憊的巨石城士兵隻能躲在精力充沛的小奧古斯塔士兵身邊,僵硬地揮舞短劍胡亂劈砍。
戴克望著生龍活虎的小奧古斯塔士兵,不禁用力努著嘴失控道,“你們這些蠢貨,居然不如這些長牆邊的痞子,真該吊死!”
維托姆·帕夏詫異地掃了眼戴克,又看著已經開始蜂擁爬過長工事牆的厄姆尼登陸士兵,忙向躲在遠處的天鵝堡士兵打了個呼哨,士氣大振的天鵝堡士兵從工事牆兩邊衝向厄姆尼人的突破口,弓箭手也再次開始朝著爬上工事牆的厄姆尼士兵傾瀉箭雨,但多如螞蟻般的厄姆尼士兵卻源源不斷衝工事牆跳下,加入神廟周圍的戰場,雙方再次陷入膠著,噴濺的鮮血也僅有的絲絲餘暉中不停潑灑,在留有空地上濺起陣陣塵土。
望著公示牆外鋪天蓋地向工事牆衝來的厄姆尼士兵,戴克衝校場後方的拋石機喊道,“射擊火彈!”又向傳令兵吼道,“快派人點燃工事牆,阻止他們的攻擊!”
神台上的維托姆·帕夏忙製止道,“不行,潮汐馬上就來”說著手指了指已經出現在天邊的那輪淡淡圓月。
戴克氣急敗壞地抬腳踹倒維托姆·帕夏道,“去他媽的潮汐!”說著奔下神台騎上戰馬,衝到在戰場後方喘息的軍團士兵中,用馬鞭猛抽打著,想將他們驅趕向工事牆,但早已手腳發軟渾身無力的士兵們隻能抱著頭,任由戴克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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