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城高聳的城牆上,灰白長發和胡須迎風而動的麥道夫肅穆而立,靜靜看著城外幾個排列整齊的鐵甲軍方陣。
赤腳的查理尼三世快步來到城牆垛口,用手遮著刺眼的陽光看著城下幾個騎著戰馬的貴族,回頭向麥道夫道,“是你讓他們來的嗎?”
麥道夫慢慢扭過臉冷冷道,“該來的自然會來,何必詢問毫無意義的事情。”
查理尼三世惡狠狠瞪了眼麥道夫,努力探著身子向城外喊道,“該死的獸血,你他媽來這裡乾什麼?”
城下的正與格瑞·帕夏說笑的盧魯·巴赫猛然抬起頭,眨眨眼打量著城頭的查理尼三世後佯裝驚訝道,“王上?您還活著?”
查理尼三世暴怒地四下找東西,最終摘下旁邊士兵的頭盔砸向盧魯·巴赫道,“你這個出言不遜的畜生,該死的混蛋,滾回沼澤去驅逐那些厄姆尼人!”
盧魯·巴赫扯馬躲開那個銀光閃閃的頭盔,嘻嘻哈哈道,“我擔心有人趁亂對您不利,所以帶著軍隊來勤王護駕!”說完壞笑著揮手向身後指了指。
“你覺得這些零碎就能嚇到我嗎?快點滾回去,去爛泥灘裡為國效力,否則我剝奪你的爵位!”查理尼三世臉色漲紅暴躁道。
城下的盧魯·巴赫轉動著自己拇指上的‘滾珠太陽花狼頭’印鑒戒指,突然抬頭露出鬼臉道,“您是喝了烈酒?還是吃烏喉霜過度?我們隻是想來拱衛王室,畢竟巨石城裡也沒有多少穿盔甲的人,而且我的將士們風餐露宿幾十天,也該感受感受家的溫暖了。”
望著耍無賴的盧魯·巴赫,查理尼三世回頭向米勒道,“用弓箭射死他,馬上!”
米勒偷偷望了眼無動於衷的麥道夫,向查理尼三世道,“現在射殺帝國領主,可能會引來嘩變!”
“他們都帶兵來逼宮了,你難道也覺得”查理尼三世說著伸手要拔米勒腰間的長劍。
溫頓斯特忙再次伸手拍了拍查理尼三世的手背,輕聲道,“王上稍安勿躁,我來和他談談!”說著踮腳扶著垛口望著城下道,“盧魯·巴赫,你旁邊那個是誰?”
格瑞·帕夏抬臉掃了眼城頭,忙下馬單膝跪地行禮道,“主教大人,是我,維托姆·帕夏的長子,您的教子!”
溫頓斯特微笑著喊著格瑞·帕夏的乳名道,“蒙莫?我老眼昏花,居然沒看清是你!”
格瑞·帕夏起身點點頭,暖笑地大聲道,“我受父親委托,跟隨盧魯爵士來拱衛巨石城,因為現在您知道我什麼意思!”
溫頓斯特回應道,“明白,明白,不過現在巨石城裡也是煮弩為糧,甚是饑荒,估計沒有多餘的食物補給給你們。”
格瑞·帕夏笑道,“不用,現在很多領主在往這邊輸送糧草,我和盧魯都會向他們征收些過路稅,而且前線的狀況也在向好的方向發展,越來越多的軍隊在聚集”
聽著格瑞·帕夏交底的話,盧魯·巴赫忙打斷喊道,“但我們也很困難,昨天凜條克那些薩寧教徒還威脅我,說要用燕麥塞滿我的眼睛,還毆打了我的士兵;而且判賊攸丘·克勞茲的兒子丕哈德被我射死了,他總是帶著小隊經常襲擊我的覓食小隊,雖然這事不能怪我,但他對我恨之入骨,總是往我這邊派探子,估計要是大戰開始,他會第一個襲擊我們;另外將士們也抱怨跟著我三天餓九頓,所以我想一石二鳥,在拱衛王室的同時或許能填飽肚子!”
“乾的好!你這個蠢貨為什麼不把他們父子一並宰了!”查理尼三世大喊道。
溫頓斯特將趴在城牆垛口大喊的查理尼三世扶回,又扭臉望向麥道夫,而麥道夫卻輕蔑地哼了聲,向城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主教大人您繼續!”
溫頓斯特不滿地晃晃臉,勉強向城下喊道,“那那你們可以繼續劫道不是,是繼續收稅,而且精神的力量才是最強大的,毅誌可以戰勝一切,堅定你的信仰,牢記憐憫與寬容,隻要信仰在你們心中,虔世會將成為你們永遠的依靠,感謝聖恩,平安與子同在!”
城下的盧魯·巴赫詫異地眨眨眼,大聲道,“我們已經餓得沒心沒肺,或許巨石城的噴泉能洗去我們心頭的陰霾,畢竟親眼所見才會安心落意,而且如果再不開城門,我擔心我的百人團手下會失去耐心!”
暴怒的查理尼三世雙手抓著垛口,向下狠狠吐著口水道,“雜碎,有種帶著你這些破爛進來,什麼破爛百人團,咱們決一高低!”
“王上請稍安勿躁!”溫頓斯特掃了眼查理尼三世那眼球凸起、遲鈍又激亢的臉,忙摸著他肩膀安撫,又探頭向城下喊道,“我給你們送去兩個重要的人物,他們會安撫你們驚悸的心,將你們引向正途,甚是光明!”
城下的盧魯·巴赫與格瑞·帕夏對視一眼,不解地剛抬起頭,就看到城牆上兩個大籮筐隨著繩子緩緩降下。
盧魯·巴赫冷笑道,“這些老鬼,又想拿些破玩意來糊弄我,這次就是一大桶珈蘭酒也攔不住我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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