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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金耳環帕圖斯(2 / 2)

圖塔?喬瑪望著斥不台堅定的眼神,突然苦澀一笑,指尖在地麵上劃出伯尼薩的地形輪廓:“不需要如此。”他的指甲在凍土上刻出深深的溝壑,“你們的騎兵雖然彪悍,但伯尼薩接海連山、地勢不平,深入之後會凶險異常。尤其是那些領主的私軍,盔全劍利,你們可能會陷進去,像掉進沼澤的犛牛。”他頓了頓,聲音放輕如耳語,“兄弟若有心,所以如果兄弟有心,可以稍微牽製他們其他城邦的軍力,消耗他們的物資,巨石城我自有辦法。”

一聽談及打仗細節,斥不台頓時眼睛發亮,手掌在膝蓋上拍得啪啪響:“兄弟放心,我最擅長消耗對手!”他掰著手指細數,“騷擾他們的糧道,焚毀他們的牧場,讓他們暈頭轉向如墜迷霧。”篝火突然躥高,舔舐著他的狼皮袍角,“彆說什麼伯尼薩,當年坦霜那麼大的帝國,還不是被我們踏成了泥!到時候咱們一起動手,我倒要看看傳說中的巨石城,是不是真的堅不可摧。”

圖塔?喬瑪心中一暖,仿佛有團炭火在胸腔裡燃燒。“兄弟策應即可,”他抬手按住斥不台的肩膀,掌心的溫度透過皮毛滲進來,“無論何時,保重自己最好。”遠處的雪雨河突然傳來冰層斷裂的巨響,像誰在天邊擂響了戰鼓。

斥不台痛快道:“什麼時候開始?”

圖塔?喬瑪望著天邊漸淡的星子:“天冷的時候善守不善攻,我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他指向營地外枯黃的牧草,“況且現在你們瘟疫剛過,族人還需要休養。”篝火的光在他眼中流轉,“咱們等到寒冬過去,花開樹長青苗露頭的時候,而且我會提前派來信使。”

斥不台霍然起身,腰間的骨刀撞在甲胄上發出清越的鳴響:“馬踏青苗草不生,瘟神剛走來凶神!”他的聲音在雪原上回蕩,驚得棲息在附近的寒鴉撲棱棱飛起,翅膀掃過枝頭的積雪,灑下一片細碎的銀雨。

兩人心領神會地對視,目光在空氣中碰撞出無形的火花。他們各自握拳,重重拍在自己胸口,甲胄的悶響與心跳聲奇妙地共振:“一言為定!”

淩晨的濕霧像層薄紗,裹著枯黃的矮草瑟瑟發抖。斥不台帶著幾十名騎兵為圖塔?喬瑪送行,馬蹄踏過結霜的地麵,留下串串晶瑩的印記。圖塔?喬瑪的身影漸漸縮小,最終化作地平線上的黑點,被初升的朝陽鍍上層金邊。斥不台眼眶紅潤地揮揮手,直到那黑點徹底消失在視野裡,掌心還殘留著與圖塔擊掌時的溫度。

剛睡醒的摩爾薩跑出營地,揉著惺忪的睡眼,發梢上還沾著草屑:“應該讓我去護送圖塔大人和鷹隼女神的。”他踢著腳下的石子,聲音裡帶著孩童般的執拗,“興許我戰死後,她能讓我變成鷹鷂——我最崇拜青鳥。”

突然,斥不台猛地仰起臉,目光如鷹隼般鎖定遠處雪坡上的幾個黑影。那些人影騎在馬上張望,鬥篷的顏色在晨光中泛著可疑的灰黃。他冷若冰霜地回頭,腰間的洛茲短劍已悄然出鞘,劍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看來有人盯上咱們了。”他向身後揮手,聲音低沉如寒風刮過冰麵,“傳令眾人後撤到雪雨河邊待命,你與我去趟杜酷兒部族,咱們得見見木圖大人。”......

遼闊的厚氈草場像塊被天神鋪開的青灰色毛毯,綿延至天邊與雲層相接。坐落其中的杜酷兒部落,數千座帳篷如白色蘑菇般櫛比鱗櫛,燒烏喉果殼的白煙在帳篷間彌漫,帶著股辛辣的異香,像無數條銀蛇在草場上遊走。斥不台騎著馬,用手扇開撲麵而來的煙霧,馬蹄踏過沾著露水的青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跟著杜酷兒的探馬赤軍來到部落中心的氈房大帳前,還沒掀簾,就聽見帳內傳來瓷器碎裂的脆響,夾雜著怒不可遏的責罵聲,震得帳簾上的銅鈴叮當作響。

斥不台掀開厚重的帳簾走進大帳,隻見木圖?杜酷兒正指著侍衛坦倉的鼻子破口大罵,他那隻獨眼在牛油燈下閃著凶光:“廢物、廢物,你們兩個...”話音未落,瞥見門口的斥不台,他急忙收斂怒氣,向坦倉揮揮手道,“繼續派赤馬探軍,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他們在哪!”

斥不台看著懊惱不已的坦倉低頭退下,靴底在羊毛氈上蹭出兩道深痕。他盤腿坐到那個熱烘烘的方鐵爐前,爐壁上的銅環掛著個錫壺,正咕嘟咕嘟冒著熱氣。自己給自己倒了碗熱奶,奶液在粗陶碗裡晃出金色的漣漪:“木圖阿爹這是怎麼了?狼群攆了咱家的牛羊?”

頭發花白的木圖?杜酷兒裹了裹肩頭的狐皮披風,那舊披風邊緣已磨出毛邊,他重重坐進那把坦霜產的大木椅子中,椅子扶手的獅頭雕飾早已被摩挲得發亮:“幸虧你回來了,還帶回來瘟疫藥,要不然咱們雪雨灣要完蛋。”他突然冷笑一聲,獨眼掃過帳壁上掛著的獵刀,“不過也該,咱們烏坎那斯人就是這樣,年輕的起來推倒老的。”

斥不台示意摩爾薩也坐到自己身邊,少年剛一坐下就抓起塊烤得焦黃的奶餅,塞進嘴裡大嚼起來。他抬臉向木圖?杜酷兒道,“瘟疫早晚會過去,而且那些藥是沼澤的英雄圖塔帶來的,也是雪雨灣上天神在庇佑我們。”

“庇佑個屁!”木圖?杜酷兒猛地扯下罩在左眼上的黑布眼罩,露出那個空洞的眼窩,裡麵還殘留著暗紅色的疤痕,他用粗糙的手指揉著發癢的眼窩,“要是庇佑,哪來什麼帕圖斯!”

“帕圖斯?”斥不台放下奶碗,佯裝好奇道。

木圖?杜酷兒斜過臉,獨眼死死盯著斥不台,仿佛要將他看穿:“你不知道?就是那個歸攏散落部族,最近想一口吞掉咱們的家夥。”他的指關節重重敲在椅子扶手上,發出咚咚的聲響,像在敲戰鼓。

斥不台重新盤了盤腿,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那個金耳環?寶日樂告訴我有個金耳環好像想要裝大尾巴狼。”

“看來你們格勒部的千戶比我的手下還廢物!”木圖?杜酷兒的聲音陡然拔高,抓起桌上的羊骨狠狠砸在地上,“自從卓克樺和朵爾沁戰死,坦倉和朱木忒的腦子就像缺了弦,當年的四鐵樺,如今變成了破乾柴!”他越說越氣,胸口劇烈起伏,獨眼赤紅如燃著的炭火。

斥不台望著木圖?杜酷兒固執焦躁的模樣,眼尾的皺紋因憤怒而擠成一團,他眨眨眼,語氣帶著幾分勸慰道:“木圖老爹不必如此生氣,杜酷兒家部屬眾多,就像草原上的狼群,總會有好獵手的。”

木圖?杜酷兒咽了口唾沫,喉結滾動的聲響在帳內格外清晰。他突然冷笑起來,笑聲裡帶著說不出的悲涼:“杜酷兒家有好獵手?”他猛地一拍大腿,椅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那個金耳環帕圖斯,送了我些金銀和牛馬,說要推舉我為烏坎那斯人的新巴哈。”他頓了頓,獨眼閃過一絲嘲諷,“還請我去他部落,說要為我挑選最矯健的青鷂。我兒子和那些頭人居然勸我去看看,還說什麼要陪我一起去!”

斥不台假裝驚訝地挑了挑眉,眼角的肌肉微微抽動道:“您為什麼不去呢?”他端起奶碗抿了一口,熱奶滑過喉嚨,帶來一陣暖意,“可以去探探他的虛實,反正人們都知道您視雪雨灣如家,絕不會背後嚼您耳根。”

木圖?杜酷兒猛地甩開狐皮披風,立直身子,雖然身形佝僂,卻自有一股威嚴。他無奈苦笑道:“去?去了就回不來嘍!”他伸出手指點了點斥不台,獨眼眯成條縫,“你這個壞小子,將瘟疫傳到白皮人那裡的心眼可不是白長的,還想和我打哈哈?當年斥木黎在,也不敢這樣對我說話!”

斥不台抿嘴笑了笑,嘴角的梨渦在燈光下若隱若現:“這個帕圖斯想刀刀見骨啊!”

木圖?杜酷兒的獨眼突然亮了起來,像黑夜裡燃起的火把:“果然是雪雨灣之犬的兒子,看來雪雨灣還有救!”他向前傾身,壓低聲音道,“這個戴金耳環的非常辛辣難纏,他就靠這手段,吞並了外圍那些散落部族。”他的聲音帶著後怕,“還不停襲擾我們杜酷兒的小部落,先殺頭人,人們歸順了還好說,隻要有絲毫猶豫,他就殺到一個不留!”他喘了口氣,指了指帳外,“所以你來的時候看到了,我的營地本來也就一兩千戶,現在我被迫強命其他杜酷兒的小族落遷徙來這裡,現在我這裡快四千戶了,不然會被那個帕圖斯一口口吃掉。”他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他又是來無蹤去無影,就想借瘟疫和逼迫部族人們聚集,引發糧草不足讓我內亂,然後殺進來宰了頭人們,再裹挾眾人圍攻雪雨灣!”他突然長歎一聲,聲音裡滿是疲憊,“反正咱們烏坎那斯人的德行你也知道,隻認更強的頭人不認爹,眼裡除了草場,什麼都沒有。坦倉和朱木忒找了幾天,連個屁也沒找到,那個帕圖斯像鬼一樣消失了。”

聽完木圖?杜酷兒的抱怨,斥不台放下手中的奶碗,碗底的奶漬在氈毯上暈開一小片。他直截了當道,“我來除掉他,不過還想聽聽您有什麼想法?”帳外突然傳來一陣風吹過帳篷的聲響,像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窺伺,而帳內的燈火,也隨著這陣風輕輕搖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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