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持劍而立,銀白的北風鋼劍反射著寒光,對麵的五人卻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
尤其是哈德與艾爾瑪,麵上已不見了最初的傲慢,隻剩下濃濃的驚懼和震撼。
他們原以為安格隻是一個擅長魔法的子爵,卻沒料到他的近戰竟如此凶狠,簡直像一頭矯健而冷酷的獵豹。
每一次北風鋼劍的出擊,都精準地劃過他們附魔武裝的破綻處,那些曾讓他們無比自信的附魔裝備,在安格麵前竟如同脆紙般脆弱。
他們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子爵,力量之強、技藝之高,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短暫的猶豫後,五人互換了個眼神,咬牙一擁而上,試圖以人海戰術壓製安格。
然而,安格的身影如鬼魅般靈活,他手中的北風鋼劍輕挑疾轉,擋住了最凶猛的攻勢,一轉身,寒光一閃,便洞穿了兩名戰士附魔武裝的防護。
那兩名中招的戰士麵色大變,雖然傷勢並不致命,但已經意識到無法再戰,果斷後退,脫離了戰圈。
剩下的三人頂著巨大的壓力圍攻安格,可不到五個回合,便被一一擊敗。
北風鋼劍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寒芒,每一次斬擊都帶著令人膽寒的威勢。
安格的劍尖穩穩地抵在哈德的喉嚨處,聲音冷靜而不容置疑:“你們啊,總是太高估自己了。這次,就給你們一個教訓——要麼,永遠困在東岸,要麼,乖乖聽從我的命令。”
哈德的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胸膛劇烈起伏,剛想開口怒罵,卻被安格反手一個劍麵拍得臉頰高高腫起。
哈德從未受過如此屈辱,心頭怒火直衝天靈,咆哮著抓起地上的劍想要拚命。
安格目光冷淡,待他衝來時,直接一腳踢中哈德的下顎,硬生生將他踢得整個人離地而起,重重摔落在地,口鼻間湧出鮮血,狼狽至極。
收起北風鋼劍後,安格快步來到達納身邊。
此刻的達納仍被寒冰鎧所封,安格低聲吟咒,冰甲化作涓涓水流消散開來,露出被電擊後僵硬的達納。
考慮到那道魔法雷電的威力,安格立刻運起聖光術,溫暖的金色光芒緩緩包裹了達納的身軀。
大約兩分鐘後,達納才恢複了些許生氣,艱難地活動了一下肩膀。
“來,喝了這個。”安格遞上一瓶治療藥水。
達納拔掉瓶塞,一口飲儘,喘著氣咧嘴笑道:“這些家夥,真夠陰險的,居然搞偷襲。”
“以後人多的時候,自己也多留個心眼。”安格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
達納咧嘴一笑,撓了撓後腦勺。
恢複過來的兩人徑直走向拓荒聯盟和小拓荒聯盟的人群,那些士兵見狀,幾乎是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安格站定,看向仍半昏迷的哈德,對艾爾瑪冷冷說道:“等他醒了,告訴他。要麼永遠留在東岸,要麼接受我的安排。”
說罷,安格便與達納一同騎馬返回西岸要塞。
達納身上的傷勢還需進一步治療,不能再耽擱。
回到要塞後,安格親自為達納做了更深入的檢查。
雷擊在達納體內留下了不少暗傷,尤其是經脈處,更是焦灼嚴重。
安格花了大量時間,小心翼翼地用聖光慢慢修複達納體內的損傷,直到深夜,才總算將大部分灼傷治愈。
“接下來一個月,老實靜養。”安格叮囑道。
“可我一定無聊死了……”達納癟著嘴抱怨。
“那就乾點彆的,隻要不劇烈運動,不打架就行。”安格笑著回應。
達納低頭琢磨著,盤算著這一個月該如何打發時間。
接下來的三天裡,安格一直坐鎮西岸要塞。
拓荒聯盟與小拓荒聯盟的兵力早已退回各自的駐地,沒有再挑釁;冒險者和獵魔人們重新恢複了自由穿行,不再受到阻礙。
拓荒聯盟徹底放棄了繼續開拓新領地的打算,轉而將注意力放在鞏固已有地盤上。
小拓荒聯盟也轉變策略,主動與冒險者和獵魔人合作,成功在東岸南方開墾出兩平方公裡的土地。
整個東岸,暫時進入了一個短暫的平靜期。
物資的流通也不再依賴安格,商人們開始大量往來,並遵守安格製定的規則繳納稅金。
三天後,安格返回阿姆納地城。
剛回到住所,昆蒂娜便風風火火地跑來:“安格!你在瓦拉加居橋東打敗了好幾名拓荒聯盟和小拓荒聯盟附魔戰士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阿姆納地城了!”
她滿臉興奮,眼裡都快冒光了。
安格隻是擺擺手,顯得毫不在意。
昆蒂娜卻接著說道:“根據最新情報,他們已經徹底打消了硬碰硬的想法,現在老老實實接受我們的規則了。”
安格輕笑一聲,坐在椅子上,微微仰頭說道:“接下來就看他們種出來的糧食夠不夠自己吃了。”
“應該挺難的吧?”昆蒂娜好奇問道。
“再難,他們也得咬著牙去做。”安格眯了眯眼睛,語氣中透著一絲鋒利。
“我們與他們的關係已經差到了極點。若不是我卡住了他們的咽喉,他們恐怕早就斷絕了所有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