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目標,出發。”他輕聲道。
火焰劍士與附魔騎士再次整隊,戰旗獵獵,一支精銳之軍正悄然橫掃北境。
接下來的一周,安格率領著他那支銳不可當的精銳部隊,如風卷殘雲般橫掃了伏爾加格勒西北部的多個蜥人聚集地。
每一次衝鋒,都仿佛天災降臨;每一場戰鬥結束,戰場上總是血跡斑斑、屍橫遍野。
不到七日,已有六萬餘蜥人死於他們的兵鋒之下。
蜥人們談“安格”色變,沿線蜥人部落和崗哨紛紛放棄據點,一見旗幟飄動,便倉皇逃竄。
“大人,北部已有數股蜥人部隊開始南下,他們似乎打算合圍我們。”一名附魔武裝騎士策馬而來,臉上滿是風塵與汗漬。
安格望著北方的山線,目光微凝。
他沒有表現出絲毫驚訝,反而冷笑一聲:“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掏出地圖,在指尖一劃,“我們前方還有兩個未清理的蜥人聚集地,務必在今天之內掃平,然後撤回防線。”
戰士們沒有半點怨言,他們早已在連日戰鬥中默契配合。
隊伍如同一柄收割利刃,在安格的指揮下精準落下。
兩處蜥人據點的守衛還未布好防線,便在風刃與火焰的衝擊中土崩瓦解。
等到太陽西斜時,最後一支蜥人殘部被追殺至山林之外,安格才帶著隊伍回撤至北部防線。
得益於他進駐時未拆除的基礎營房,加上其他貴族撤離時遺留的設施,安格的隊伍得以迅速恢複體力。
第二日清晨,遠方山林間已隱隱可見蜥人奔行所產生的煙塵。
偵察兵不斷來報,安格判斷這已不是一次小規模反撲,而是一次組織嚴密的報複性圍剿。
“讓他們靠近。”安格低聲吩咐。
一有蜥人靠近,他們便主動出擊,以小股兵力分段擊殺,迅速脫離。
安格箭無虛發,往往一箭射出,蜥人勇士便仆倒當場。
若是遇到高階的大勇士,他則改用附魔箭矢,暴風、寒冰、爆裂等魔力交替轟擊,逼得那些體魄強悍的蜥人大勇士也隻能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戰場上一幕幕讓人震撼的畫麵反複上演:黑鱗戰馬疾馳而過,風刃呼嘯、火光迸濺,蜥人隊伍混亂潰散。
可即便如此,蜥人部隊卻仍不肯放棄,始終在遠處尾隨,像一群被激怒卻又抓不住獵物的猛獸。
很快,尾隨在安格身後的蜥人部隊已經有四支之多,規模不斷擴大。
奇特的是,他們的注意力始終緊緊鎖定安格的隊伍,卻從未有人越過戰線南下進攻其他地區。
這場奇異的追逐戰迅速引起了戰線指揮部的關注。
“報告——北部發現大批蜥人部隊接近,數量接近八萬!”一名傳令兵大步衝進伏爾加格勒中部戰線的指揮廳,滿臉焦急。
“什麼?”負責北部情報的貴族軍官一愣,眉頭瞬間皺成一團,“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報告?這種規模,不可能是突然冒出來的。”
“報告大人,這些蜥人出現不過兩個小時,是突然從西北方向逼近的。”士兵臉色煞白,語速極快。
貴族軍官麵色鐵青,頓了一下,隨即大喊:“馬上召集所有貴族領主,緊急會議!”
不久後,二十多位貴族陸續抵達會議室,氣氛一開始還算平和,不少人甚至帶著一臉不以為意的表情。
“近八萬蜥人部隊,正向我們這邊壓過來。”軍官一拍桌子,語氣沉重。
“哈,那些蜥人不是一直集中在北部嗎?怎麼可能突然南下?”一名年紀稍長、穿著華麗的貴族領主冷笑一聲,“你這情報是不是搞錯了?”
“沒錯,伏爾加格勒北部戰線有安格子爵鎮守,他要是守不住,那才叫奇了怪了。”
軍官眉頭一跳,正要開口,忽然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大人!”一名傳令兵衝進來,幾乎是撲到桌前,“蜥人……蜥人已經距離我們不足十公裡了!已經可以肉眼看到他們的陣型了!”
頓時,會議室內一片嘩然。
“開什麼玩笑!怎麼突然到了眼前?!”
“我軍前哨哨卡呢?難道全都被蜥人吃了?!”
有些貴族領主已經慌了神,衝到傳令兵麵前揪住他衣領大聲質問。
再三確認後,眾人臉上的傲慢與輕蔑逐漸被驚慌取代。
“怎麼會……中部戰線不是最安全的嗎?我們才剛過了兩個月安穩日子!”
“難不成是蜥人從古爾貝內荒野那邊穿過來的?”
“或者……是安格子爵放蜥人過來的?也許北線早就淪陷了……”
一個領主話音未落,周圍人就紛紛點頭附議,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而壓抑。
軍官雙眉緊蹙,他自然知道這些人不過是借題發揮,想給安格潑臟水、找借口卸責。
但此時敵人已逼近,他們不能再內耗下去。
他沉聲說道:“我會派人去查北線的情況。但眼下更重要的,是趕緊布防,調動兵力。如果再耽擱下去,這裡可沒人能替你們擋下那八萬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