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點頭,語氣溫和:“那就是土元素,最親近你的魔法元素。試著引它們入體,它們會帶給你力量。”
在那靜謐的荒野之中,一名牛頭人戰士正踏上通往元素掌控的第一步。
他的呼吸與大地共鳴,而那份蟄伏在體內的力量,也終於悄然蘇醒。
過了一會兒,達納身上忽然浮現出一股奇異的波動,仿佛沉睡的大地在微微震顫,隨呼吸起伏,與他胸膛的律動漸漸同步。
那種韻律並不突兀,反而如同自然生長般悄然融合進他體內。
當這股波動完全契合了他的心跳頻率後,周圍的土元素便仿佛聽從召喚般,緩緩向他靠攏。
安格一旁盤坐靜觀,神情專注。
他能察覺到達納身體某處隱藏的力量正在被喚醒,但他並未出聲打斷,隻是低聲喃喃:“看來,他真的激活了某種古老的血脈天賦……”
時間一點點過去,達納身邊的土元素越聚越多,濃度幾乎肉眼可見。
他全身肌肉線條微微震顫,仿佛正在與元素之間建立某種微妙而深層的聯係。
兩個多小時後,土元素流動終於減緩,不論達納如何引導,已再無法被吸納進入體內。
他緩緩睜開眼睛,眸中一抹亮光一閃而過,那股從先祖傳承而來的厚重威勢也在睜眼瞬間儘數收斂,歸於沉靜。
“安格,我感覺腳下的大地像是在回應我,每一步都能借到力量。”達納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臉上滿是驚喜。
“怎麼,才剛剛突破就又想切磋一下了?”安格笑著打趣。
“你願意陪我再試試嗎?”達納撓了撓腦後的牛角,略帶不好意思地問道。
“當然願意。”安格點頭。兩人重新擺好架勢,很快便又交起手來。
這一次的比試比先前更加激烈。
達納力量澎湃,出拳如雷,每一擊都仿佛能震碎山石。
可即便如此,他仍舊被安格穩穩壓製。
最後安格的六臂勢再度將達納牢牢束縛,一陣猛攻將戰鬥定下勝負。
達納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一臉不甘:“第一次打不過你我認了,但現在我體內力量源源不斷,怎麼還不是你的對手?”
“哈哈,成為二級大戰士隻是起點,我比你早幾個月進入這個階段,自然經驗和掌控都更勝一籌。”安格坐在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就幾個月而已……”達納撇撇嘴,仍有些悶氣。
安格隻是笑了笑,沒有解釋。抬頭望了眼東方,天色已泛起微光。
“快天亮了,我們回去吧。”安格站起身。
“行,我現在也是一名真正的二級大戰士了,得告訴酋長這個好消息!”達納興奮地笑著。
“等等,暫時彆告訴任何人。”安格神情忽然認真了起來。
達納微微一愣:“為什麼?”
安格沉聲將“神魔戰場”的消息一一告知。
達納聽完之後久久沉默,最終點頭:“那就等出征前我再告訴他吧,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安格滿意地點頭,騎上魔法掃帚,帶著達納一同返回。
回到一號哨塔剛落地,瑪雅就快步迎上來,一臉好奇:“團長,你們去哪兒了?”
安格還沒開口,達納便搶先道:“我們去比試了!”
“啊?怎麼不在營地裡比?你們深更半夜跑哪兒去了?”瑪雅皺了皺眉,一臉不解。
“你還沒睡?”安格趕緊岔開話題。
“睡不著,有點無聊。”瑪雅聳聳肩。
“要不要我給你施個沉睡咒?”安格開玩笑地問。
“彆彆彆,看到你們兩個,我反倒覺得困了。”瑪雅打了個哈欠,揮了揮手便轉身朝帳篷走去。
“你也去休息吧。記得每天都要冥想一段時間,元素控製需要積累。”安格叮囑道。
“好嘞,安格。”達納笑著回應,一邊哼著小調走回了自己的帳篷。
看著他們的背影,安格反倒沒有了睡意。
他獨自駕著魔法掃帚飛上哨塔頂,坐在高處眺望遠方,任微風吹拂,天邊的魚肚白逐漸渲染開來。
他也不知何時睡著,直到一縷正午的陽光落在臉上,才迷迷糊糊地醒來。
塔下的營地早已熱鬨起來,戰士們都在各自訓練,晨霧未散的草地上留下了一道道奔跑的腳印。
昨日的激戰顯然讓女戰士們受到了極大觸動,如今正圍著火焰劍士與附魔武裝騎士學習技藝,眼神專注而渴望。
“你們的黑鱗馬裝備看起來好酷,那身附魔武裝是哪裡來的?”一名女戰士好奇地問。
“這是大人給我們配的。”一名附魔武裝騎士驕傲地回答。
“珍妮絲,你能不能幫我們向團長說說,也給我們的黑鱗馬來一套?”另一名女戰士央求道。
“我可以試試,不過能不能成功就不一定了。”珍妮絲笑著回道。
隨後,她們開始跟著附魔騎士們學習馬匹護理與日常喂養。
有人驚訝地發現他們竟然用治療藥水喂馬。
“你們居然給馬喂治療藥水?太奢侈了吧!”一位女戰士驚呼。
“你們沒有嗎?”附魔騎士一臉詫異。
女戰士們麵麵相覷。
自從來到安格的駐地後,黑鱗馬的照料幾乎都由這些騎士代勞,而她們在戰士學院裡學到的多是戰鬥與策略,根本沒人教過她們如何喂馬。
她們出身貴族,家中仆人眾多,從沒親自乾過這些瑣事。
但今天,她們第一次親自為戰馬拭去鬃毛上的塵土,喂上治療藥水魔植草料。
手法笨拙,卻也滿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