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他們在簡易營地內駐紮了整整三天。
期間,安格幾乎沒有怎麼休息,把所有破損的附魔武裝一件件檢查並親手修複完畢。
每一道裂痕、每一處能量導槽的磨損,他都不放過。
夜裡,他坐在火光下,一邊擦拭著附魔符文,一邊反複在心裡推演戰鬥中可能出現的薄弱點。
他開始重新思考附魔武裝的結構與核心邏輯,尤其是在生存能力上的缺陷。
一個新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逐漸成型——為附魔武裝增添魔法護盾係統。
哪怕隻能抵擋一次致命打擊,也足以救下一個戰士的性命。
但考慮到當前是行軍階段,沒有充足的資源和時間,他隻能暫且將這個設想壓下,暗自銘記在心。
為了避免重蹈覆轍,安格在營地內部布署了臨時魔法傳送陣,儘管它隻能用來緊急轉移物資或少數傷員,但也大大提高了他們的應急能力。
他還特地安排了兩名魔法師隨行,一人是土係魔法師,負責防禦與構築營地結構,另一人則精通附魔學,專門負責修複附魔武裝。
雖然他隻能隻能製作初級力量武裝,但是修複成品附魔武裝,在戰場上,卻足以救急。
三天後,隊伍再次啟程。
安格飛在隊伍前方高空中,以風係魔法維持著廣域偵察視野,隨時注意著周圍十公裡的動向。
他的神情專注而冷靜,每一次氣流變化、每一絲魔力波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停下。”安格忽然在空中出聲,通過魔法傳聲筒下達指令。
地麵上的隊伍立刻減速,隊形瞬間收緊。
“安格,怎麼了?前方是蜥人營地嗎?”達納的聲音從傳聲筒中傳來,語氣透著一絲緊張。
“翻過前方那座山坡,就是蜥人的營地。”安格沉聲回應,“已經有蜥人發現我們了,準備戰鬥。”
他快速俯衝落地,目光如鷹般銳利。
十分鐘後,一群密密麻麻的蜥人從山坡那頭湧現出來,粗略一看,足有上萬。
他們看見安格的隊伍人數不多,立刻興奮地發出嘶吼,揮舞著武器朝他們狂奔而來。
“後撤!”安格果斷下令。
隊伍立刻調頭撤離,蜥人緊咬不放。
隨著安格他們的後撤,山坡後方不斷有更多蜥人加入追擊,宛如一股黑色浪潮,越滾越大,很快就突破了五萬。
這場追逐持續了十多公裡,安格始終保持著穩定速度,既不甩開敵人,也不讓他們靠得太近。
終於,他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仍在狂奔而來的蜥人。
“列隊,準備衝鋒。”他冷靜地下達命令。
附魔武裝騎士們迅速列隊,黑鱗馬嘶鳴著被喚上前。
斯洛克高舉長劍,大聲號令,戰士們在馬背上穩穩蓄勢,眼中燃起戰意。
下一刻,衝鋒。
在附魔武裝的加持下,黑鱗馬完全放開腳力,地麵在他們奔跑中震動如雷。
十公裡距離不過五分鐘,附魔武裝騎士如一支鋼鐵洪流,直接撞入了毫無陣型的蜥人群中。
空氣中立刻響起骨裂與慘叫的聲音——風牆碾壓蜥人身體,風刃如鐮,切開肌肉與鱗甲。
第一波衝擊,便有數千蜥人被當場撕裂。
緊隨其後的,是火焰劍士團。
他們策馬而來,炙火劍點燃空氣,像火焰洪流般衝入蜥人軍中。
每一次斬擊,都是火光迸濺,蜥人倒地哀嚎。
戰局迅速一邊倒。
不到半個小時,原本氣勢洶洶的五萬蜥人已被殺得丟盔棄甲,四散奔逃。
大批蜥人朝營地方向逃竄,但火焰劍士和附魔騎士仍躍躍欲試,想要趁勢追擊。
“不要追。”安格伸手示意,“等他們再來。”
戰士們雖然意猶未儘,但還是迅速收兵,開始打掃戰場。
他們嫻熟地從蜥人頭顱中取出魔晶,並迅速離開現場,甚至連血跡都沒來得及擦拭。
一個小時後,蜥人的主力終於姍姍來遲。
當他們趕到時,隻看見滿地屍骸與殘留魔力的痕跡,敵人的影子早已無蹤。
這次錯失令蜥人大軍極為惱怒,嘶吼震天,甚至一度嘗試在周圍搜尋線索,但安格早已帶隊遠離。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安格頻繁出擊。
他故意繞著蜥人營地外圍不斷遊擊,每當被發現,他便帶人迅速撤離,引誘部分蜥人追擊,待他們脫離大部隊後再設伏圍殺。
這種“狩獵式”作戰令蜥人節節敗退,尤其是那些不甘心放棄追擊的散兵,幾乎無一生還。
僅僅幾天,安格的隊伍便擊殺了超過十萬蜥人。
儘管大多數是普通蜥人,蜥人勇士隻有不到兩百,但這波打擊對蜥人群體的士氣無疑是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