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五名鳴蛇騎士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很快便鎖定了地麵上那片血跡斑斑的區域。
他們驅使著鳴蛇緩緩俯衝而下,幾個呼吸之間便分彆落在那三名失蹤騎士的死亡地點。
“這是怎麼回事?”其中一人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殘骸和散落的箭矢碎片。
“絕對是被襲擊了。”另一人蹲下,抓起一塊染血的蛇皮,目光冰冷。“你們看,這皮都被剝了。”
空氣中彌漫著鳴蛇的腥氣與血味,那是一種帶著魔力氣息的腐爛味道,讓他們心中愈發警覺。
確認無更多線索後,他們相視一眼,又重新騎上鳴蛇升空,朝周圍搜尋可能的敵人蹤跡。
遠處一座灌木林邊緣,安格和達納正伏在草木之間,靜靜觀察著。
“安格,他們飛走了,我們要追嗎?”達納低聲問道。
“不急。”安格目光一凝,聲音平靜卻透著深意,“等會兒他們會自己回來。”
說罷,他帶著達納悄悄移至灌木林中央一塊視線通透的位置,然後蹲伏下來。
達納一邊警覺地觀察周圍,一邊低聲疑惑:“藏在這裡?不太妙吧,這地方一眼就能被發現。”
“我們就是要被發現。”安格輕聲回答,取出一塊帶著殘血的鳴蛇獸皮,“如果他們一直飛在天上,我們就沒法一口氣收拾乾淨。但隻要他們落地,進入我們設下的陷阱——他們就完了。”
說罷,他把手裡的獸皮遞給達納,兩人開始將上麵的血液抹在臉上、脖子上、甚至盔甲上。
濃烈的腥味迅速彌漫開來,連身邊的灌木都仿佛被熏得彎了腰。
達納一邊塗抹,一邊笑著嘀咕:“真夠惡心的……不過這主意挺狠。”
他們一動不動地伏在草叢中,仿佛真的成了一具具殘破的屍體。
時間緩緩流逝,空氣中隻剩下蟬鳴和血腥味交織的回響。
約莫十分鐘後,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翅膀拍打聲。
“他們來了。”達納壓低聲音,眼神警惕。
“彆動,等他們靠近。”安格低聲應道,語氣鎮定,身體卻已暗中調動魔力,隨時準備發動突襲。
五名鳴蛇騎士順著血腥氣追蹤而來。他們的神情更加凝重,甚至有些急躁。
五條鳴蛇落地時發出低沉的嘶吼聲,其中一條對著獸皮殘骸反複嗅著,情緒愈發暴躁。
“就是這附近。”一名騎士指著灌木叢邊緣說道。
他們緩緩從鳴蛇上下來,帶著著鳴蛇走進灌木林,警惕地環顧四周。
“這兩具屍體……是襲擊者?”一人蹲下,看著達納和安格裝死的模樣,用骨刀試探性地在安格肩甲上戳了兩下。
“他們的鎧甲不錯,像是外來者精銳教身上的。”另一名騎士盯著達納的胸甲,嘴角露出貪婪的笑意,“剝下來我們換上。”
話音剛落,四人便圍攏上來,開始動手。
就在他們彎腰、專注剝鎧的那一瞬間,安格的眼神倏然銳利如刀。
——時機已到。
安格猛然翻身而起,劍光如電,寒光一閃,貼身蹲在他身旁的一名鳴蛇騎士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已喉間破裂、鮮血噴湧。
另外兩位鳴蛇騎士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火焰懲罰削去了頭顱。
幾乎在同時,達納猛然睜開眼,雙手如同鐵箍般扣住兩名蹲在他身邊的鳴蛇騎士頭顱,青筋綻現,臂力爆發。
“砰——砰——!”
兩顆蜥人頭顱在他掌間炸裂開來,腦漿和鮮血飛濺在他的臉頰和盔甲上。
“這蜥人的頭骨……真特麼硬。”他一邊甩著手,一邊惡心地咕噥了一句。
五名鳴蛇騎士,全軍覆沒。
“乾得漂亮。”安格掃了一眼倒地的屍體,隨手擦了擦劍鋒。
他們身後的五條鳴蛇發出劇烈的嘶叫聲,怒吼著朝他們衝來。
安格毫不猶豫,手中的火焰懲罰再次爆發,三條鳴蛇當場被斬斷脊椎,抽搐倒地。
達納正要撲向第四條,卻被安格揮手攔住。
“彆動,留著這兩條。”
達納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很快便明白過來:“你是想……偽裝?”
“對。”安格點頭,“咱們偽裝成他們,混入蜥人的隊伍裡。”
說著,他從魔法腰包中取出兩份同契魔法契約,遞給達納一份。
達納抓住那條還在嘶吼的鳴蛇,狠狠甩了幾圈,直到它暈頭轉向地癱軟在地。
安格則給另一條鳴蛇施加了昏睡術,讓它在地上懶洋洋地打著哈欠,失去了攻擊欲望。
契約完成後,兩條鳴蛇身上閃過一圈幽藍光芒,正式成為他們的魔寵。
“安格,那如果它們死了,會不會影響我們?”達納邊綁定契約邊問。
“放心,這是主仆型契約,就算它們死了也不會反噬。”安格淡然道。
“不錯,這玩意體型夠大,騎上去真有氣勢。”達納興奮地拍了拍自己的鳴蛇,像個第一次摸到戰馬的新兵。
隨即,安格施展了變形術,將兩人的外貌偽裝成蜥人騎士。
達納現在體格雄壯,突破到二級大戰士後變形成蜥人比普通蜥人騎士更高大粗壯,看起來倒像個領隊。
為防止被認出異常,安格乾脆讓他飛在後方,利用距離製造視覺差,模糊對方判斷。
最後,他為鳴蛇施加了聖光祝福,增強它們的生存能力。
兩人騎上鳴蛇,悄無聲息地飛入高空中,向著空中的鳴蛇騎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