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稀薄的晨霧灑在營地上,女戰士們早已整裝完畢,帶領著各自家族的隊伍開始訓練。
操場上塵土飛揚,戰吼聲此起彼伏。
她們分組演練著安格麾下特有的戰陣隊形,從配合突擊到支援再到近戰斬殺,每一個環節都力求精準高效。
令人驚訝的是,這些士兵們雖然初來乍到,但整體素質極高,僅僅一天的時間,便將安格製定的戰術掌握得七七八八。
站在訓練場邊緣,安格負手而立,目光沉穩,輕聲說道:“這些人,不錯,遠超我的預期。”
“團長,現在他們隻是‘知道怎麼做’。”瑪雅站在他一側,語氣認真,“能不能做到,還得等戰場上看結果。”
安格點了點頭,望向漸漸升起的朝陽,眼中一抹銳意閃過:“明天,就給他們機會。我們要開始攻打蜥人陣地。”
瑪雅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像點燃了一樣,眼神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第三天拂曉,部隊集結完畢。
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隊伍悄然出發,朝著北方的蜥人據點推進。
安格與達納並肩騎行,女戰士們各自統領部隊,一路行進不發一語,氣氛緊張而肅殺。
戰前的寧靜如壓在胸口的石頭,令人幾乎喘不過氣。
臨近中午,蜥人軍團果然出現在前方平原上。
沒有任何交涉,也無需任何言語——雙方幾乎是在彼此現身的一瞬間便爆發了激烈的戰鬥。
蜥人顯然也做好了拚死一戰的準備,經過幾日恢複,他們已明白自己沒有退路。
安格與達納領軍正麵突擊,火焰劍士如狂潮般衝進敵陣,烈焰在空氣中拉出一道道灼熱的軌跡,蜥人應聲倒地。
附魔武裝騎士則以極高的機動性不斷切入敵陣側翼,擾亂蜥人的防線。
每當蜥人大勇士現身,達納便立刻揮動碎骨者衝上前去,鮮紅的戰袍像怒火般翻卷。
安格則遠程支援,手中長弓如死神之眼,精準無比地收割著一名又一名想要支援的蜥人勇士。
箭鋒落處,無不一箭穿喉。
戰鬥一直持續到傍晚。
血流遍野,屍橫成堆。
最終,在幾名蜥人大勇士被斬首後,蜥人軍心崩潰,開始向北潰逃。
“今天至少斬了十五萬蜥人!”達納騎著鳴蛇,興奮地來到安格身邊,一臉驕傲。
安格挑眉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開始統計這些了?”
“不是我,是葛妮告訴我的。”達納笑得咧嘴,顯然仍意猶未儘。
安格點了點頭,回頭望了一眼戰場。
女戰士帶來的家族軍團一直沒有直接投入戰鬥,但他們圍繞戰場布陣的方式,成功製造了一種心理威懾,使蜥人始終不敢貿然逃逸。
儘管這些家族士兵沒有親身上陣,但他們看在眼裡的這一切足以顛覆此前對蜥人的印象——
那些被傳得神乎其神、皮糙肉厚的蜥人,在火焰劍士們麵前不過是待宰的獵物。
接下來的一周內內,安格幾乎每天都帶隊追擊,沿著伏爾加格勒北方一路推進。
蜥人大勇士被安格和達納逐一擊殺,而那些曾讓人聞風喪膽的蜥人勇士也隻剩下幾名。
到了第七日,蜥人徹底崩潰,僅剩的幾個勇士率領殘軍倉皇北逃。
安格帶隊一路追擊至伏爾加格勒戰線最北端,那是一片起伏不平的丘陵地帶。
他讓鳴蛇停下,望著蜥人逃入的方向沉吟片刻。
“我們不追了?”達納疑惑地問道。
“再往北,地勢變了。地形跟米拉金比山脈一樣,不是平原。”
安格語氣平穩,“我們不需要征服那片地方。至少暫時不需要。”
安格並沒有立刻返回,而是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震驚的事。
他命令士兵將所有蜥人的首級收集起來,在丘陵邊緣鑄下數十座高達四五十米的“京觀”——由蜥人頭顱堆砌而成的恐怖紀念碑。
他親自布置了防護魔法陣,防止野獸破壞。
一些年輕女戰士不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小姐,我覺得這是在告訴蜥人:這片地,不是他們能再踏入的。”一名隨軍老兵輕聲為她們解釋。
安格沒有理會眾人的表情,他做完一切後,便率軍清剿沿途的蜥人殘部。
這天他坐在指揮帳中,開始了魔晶的分配。
總數接近七十萬枚,除去他個人挑選的一千多枚來自蜥人大勇士與勇士的魔晶外。
其餘部分按照既定方案分配:三成蜥人魔晶歸火焰劍士與附魔武裝騎士,餘下七成歸屬女戰士們的家族軍團。
“團長,你可真大方。”會議室內,珍妮絲瞪大了眼睛,語氣難掩驚訝。
安格淡淡一笑:“這是你們應得的。”
會議室中一片輕快的笑聲,士氣再度高漲。
安格站起身來,視線掃過全場,語氣變得鄭重:“接下來的重頭戲……我們要開始分配土地。”
話音一落,空氣中仿佛凝固了一瞬。
除了早知內幕的達納外,眾人呼吸都變得急促。
伏爾加格勒戰線西側,是塔斯馬尼亞大陸西部最後的平原地帶,而這片土地上,埋藏著幾乎整個大陸最密集、最豐富的秘銀礦脈。
隻要所分配到的區域內發現秘銀,無論儲量是多少,都足以讓任何一個家族在幾年內崛起為地區巨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