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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整個區域內的蜥人被徹底清剿,安格立刻著手中部地區的防禦建設。
他心知伏爾加格勒戰線的南方仍潛伏著一座蜥人大型聚集地,數量恐超百萬。
一旦南方戰線潰敗,那群凶殘的蜥人勢必會尋求逃生之路——南方是廣闊的利奇菲爾德平原,無險可守,而唯一的出路便是北上。
於是,為防患未然,安格調集所有土係魔法師,在中部最狹長的地帶展開城牆建造工程。
他親自勘察地勢,親定路線,並在核心節點布置駐防點和魔法陣核心規劃點。
十餘名土係魔法師日夜不休,曆時整整一個月,終於在大地之上拔起一道令人震撼的巨牆——長三百公裡,寬二十米,高三十米。
這道石牆不止是物理屏障,更是魔法防禦奇跡。
整座城牆布滿密集的防禦型與感應型魔法陣,核心陣點嵌入了從戰場上回收的蜥人魔晶,每一顆魔晶都閃爍著淡紫色的幽光。
通過元素彙聚魔法陣,使得這道城牆在魔力流轉中愈發堅固,如同山脈延展。
當巨牆工程完工之日,威爾要塞軍部與帝國領土管理司的代表也正式抵達安格所在營地。
“這就是……你們花了一個月建造的東西?”領土司的一位測量員站在牆下,仰頭仿佛在看一頭沉睡的巨獸。
他們本以為安格所謂的‘城牆’不過是防禦壕溝和幾處魔法警戒陣,哪曾料到竟是這般恢弘龐然之物。
“安格子爵,真是讓人意外。不論去到哪,都能闖出一番局麵。”隨行的威爾要塞軍部軍官忍不住讚道,語氣中透著欽佩與一點點羨意。
雙方在軍營中簡要會談,軍部軍官詳細記錄了每一處戰線成果、地圖標注、魔法陣分布、城牆用途與結構分析。
待他們返回威爾要塞,整理彙總後,便可向上層請示論功行賞。
與此同時,伏爾加格勒南部戰線的一處指揮帳內,卻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氣氛。
“什麼?他已經拿下了西部戰線西側所有土地?!”彼德森·威廉侯爵霍然起身,手中軍報嘩地攤落地麵,眼神鋒利如刃。
使者低頭站在一側,額頭汗珠涔涔:“大人,我們……確實去晚了。在命令送達之前,安格子爵便已經完成了攻占與清掃。”
“為什麼之前沒有傳出一點風聲?”
“大家都擔心遭遇蜥人大軍,沒有人敢貿然越過戰線支援。”使者語氣低沉,小心翼翼。
彼德森沉默片刻,隨即擺手:“退下。”
使者如蒙大赦,弓身退出。
剛踏出帳門,裡麵便傳來一陣激烈的摔物聲,瓷器與木器碎裂的聲響交織在一起。
使者忍不住微微一顫,腳下步伐更快了幾分。
同一時間,中部戰線另一處指揮部內,眾貴族領主也得知了此事。
“現在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了吧?”侯爵冷聲道,眼神掃視在場一圈。
“但我聽說安格子爵隻占領了西部戰線西側所有土地,還有中部戰線的一小部分。”一名青年貴族疑惑道。
“我們中部戰線現在不也沒什麼蜥人了嗎?就算有,也是殘兵敗將。”另一人興奮地說。
話音落地,其他貴族也漸漸反應過來——這可是一個巨大的機會,一旦搶占下這片清空之地,哪怕麵積再小,也意味著新的領地、資源與稅收。
侯爵微微點頭,話不多說。
不到一小時,指揮部外的騎兵隊便紛紛集結,各個貴族領主率領著自己的親兵,火速朝中部戰線西側而去。
然而,占地並不如他們想象中那般順利。
約一月時間內,各個領主之間因邊界劃分、資源分配爆發數次衝突,雖未釀成流血,卻已劍拔弩張。
終於,一日清晨,幾名領主帶著隊伍來到中線深處的那道巨牆下。
“這……就是安格子爵建造的城牆?”一名貴族騎在馬上,望著那橫貫天際的城牆,喃喃低語,語中有驚,有懼。
他們騎馬沿著城牆一路南下,足足數十裡,卻始終未能發現一處城門或通道。
“難道……安格子爵根本沒有打算讓人通過?”一位領主眉頭緊鎖。
“他應該是為防南部戰線的蜥人逃竄。若那些蜥人真的崩潰撤退,這道牆就會變成死亡屏障。”
“可南部的蜥人真有可能往北逃?”
“除了北上,他們還能去哪?利奇菲爾德平原一望無垠,又無天險——隻要退入那裡,等於自投羅網。”
眾人神色凝重,意識到眼前這道城牆並非簡單的防禦工事,而是安格提前布下的一道戰略鎖喉。
“若蜥人北上,我們這些占據中部土地的人……連撤退通道都沒有。”一人低聲道。
空氣陷入死寂。
半晌後,幾名領主麵色黯然,默默掉轉馬頭,開始朝原路返回。
他們帶著征服的野心而來,卻在一堵看似沉默的石牆前,感受到了一位年輕子爵深遠謀劃下的力量——不為他們所見,卻足以讓他們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