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於水係魔法的掌控幾乎達到了信手拈來的地步,無論是水箭、水盾,還是水矛、水牆,甚至連一些複雜的水元素組合技,她都能流暢施展,幾乎沒有一絲滯澀。
更讓人震撼的是,她並非單純依靠魔法公式施法,而是在高強度的實戰中,逐步將魔法轉化為本能。
安格看著她時,甚至覺得她的水元素親和力遠遠超過了同級的萊恩德,甚至已經開始逼近二階魔法師的門檻。
“如果這種狀態保持下去……”安格在心裡暗暗思索,“或許她會成為我麾下第二位二級大魔法師。”
就在他思索間,娜緹雅走到了他身邊,目光輕輕掃過正在訓練的眾人,微微一笑:“安格,沒想到你的這一套方法真的奏效了。他們的變化……比我預想的還要大得多。”
她頓了頓,若有所思地補充:“我甚至覺得……普裡或許也快要突破了。”
聽到這個名字,安格微微一怔。
他的確這段時間更多關注在女魔法師們身上,倒真沒怎麼注意普裡的狀態。
娜緹雅這麼一說,他也開始認真思索起來。
“看來我得抽空看看普裡的情況了。”安格點了點頭。
兩人一邊閒聊,一邊目迎著外出狩獵的四支隊伍陸陸續續返回營地。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整個營地陷入了一片忙碌的氛圍。
滿身灰塵的戰士和魔法師們帶著疲憊歸來,臉上卻依舊帶著幾分興奮與滿足。
狗頭人助手們早已準備好了熱水,大鍋的燉肉也已經咕嘟咕嘟地冒著香氣。
安格立刻開始組織治療,一邊給傷員塗抹藥劑,一邊調配恢複藥水。
“嘶——”伴隨著藥劑滲入傷口,火辣辣的疼痛讓不少人忍不住倒吸涼氣。
然而,這種疼痛早已習慣。
與此同時,燉肉的香味和篝火的光影交織在一起,營地裡充滿了吃飯的聲音、談笑聲和偶爾的呻吟聲。
吃過飯的魔法師和戰士們接連跳進熱水澡池,洗去一身的汗水和血汙,整個人都像是活了過來。
安格一邊擦拭著一名火焰劍士的傷口,一邊眉頭微皺:“怎麼感覺你們這幾天的傷勢比之前嚴重多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達納咧了咧嘴,甩了甩肩膀上還未處理完的小傷口,“那些魔獸開始成群結隊地攻擊我們,越來越凶。”
“什麼時候開始的?”安格目光一凝。
“前天。”旁邊一名剛剛處理完腿傷的火焰劍士立刻接話。
“之前還零零散散的,前天突然變得密集起來。三五成群的魔獸,像是……像是被什麼東西驅趕過來一樣。”
安格沉默了。
他沒有再繼續問,而是加快了手裡的治療動作,表情也變得越發凝重。
等最後一名傷員處理完畢,他站起身,語氣沉穩:“明天我和達納去荒原深處查一查。彆是獸潮的前兆。”
“那……我們明天還出去狩獵嗎?”一名年輕的魔法師小心翼翼地問。
“暫時停止。”安格果斷說道,“全員休整,等我和達納回來之後再決定。”
“明白!”
其實這段時間的狩獵收獲相當豐富。
那些被打獵回來的魔獸,大部分都成了戰士和魔法師們的盤中餐。
有的魔獸肉質鮮美,有的魔獸則必須用特定的方法處理,比如地裂虎獸,它的精華並不在肉,而在骨髓中。
必須將骨髓挖出,熬成濃湯,才能最大程度吸收其中的魔法能量。
除了治療和訓練,安格幾乎包攬了整個營地的飲食工作。
他儘力讓大家吃得有營養,恢複得更快。
娜緹雅則偏愛那些從荒原中采集的魔法水果,每天總能抱著一大堆五顏六色的果子,吃得津津有味。
第二天一早,安格和達納並肩站在營地外,雙雙騎上了魔法掃帚。
娜緹雅和艾伊莎則留守營地,負責防禦和日常事務。
“安格,其實我覺得就算真有獸潮,我們也沒必要這麼緊張。”達納半躺在夢魘王者的背上,翹著腿,牛角在陽光下泛著微光。
“大不了直接撤回阿姆納地城,誰能奈何我們?”
夢魘王者載著達納在空中肆意盤旋,偶爾掠過高空的雲層,帶起一陣陣白霧。
“話是這麼說沒錯……”安格目光平靜,掃視著下方不斷變換的荒原地貌。
“可我們人太多了,想在短時間內全部撤回並不現實。”
“再說了,如果真有獸潮,我們得提前做好防禦準備。總不能等到獸潮到了眼前再後悔。”
兩人不斷加速,穿梭在遼闊的荒原上。
沒多久,他們便超出了魔法傳訊盤的有效距離,但依舊選擇繼續深入。
荒原深處,湖泊、沼澤遍布,魔獸的咆哮此起彼伏。
天空中,不時有大型飛行魔獸掠過。
隨著深入,魔獸的等級也在不斷提升。
三級魔獸幾乎隨處可見,四級魔獸也時不時露出身影。
不過安格很快發現,這些四級魔獸大多是水係和風係,要麼乾脆是雙屬性魔獸。
這樣的魔獸對達納的二階附魔武裝作用並不大。
達納皺著眉頭,甩了甩手裡的碎骨者:“還是純屬性的好,契合度高,用得也順手。”
“沒錯。”安格點點頭,目光逐漸變得深邃,“不過……你不覺得嗎?魔獸的數量,確實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