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忽然笑著說道：“姐，你這開的是黑店吧？”
白霞白了一眼，嗔怪著說道：“你再說？”
李非笑了笑，不再調侃。
說話時。
李非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這位乾姐姐身上。
此刻的她裹著一件白色的，穿著拖鞋，新做好的大波浪卷發甚至還是濕的，擦掉口紅的嘴唇有一點乾裂，看上去略有些憔悴。
她好像真的沒什麼事兒。
隻是看上去呼吸略有些急促，眼神有點朦朧。
“你過來。”
說著。
白霞彎下腰擺弄起了電腦，開始回放監控錄像。
她的操作不太熟練，看上去有點笨拙。
經過了很久，白霞才找到了她想要的畫麵，把畫麵定格在了一個五十來歲，看上去相貌堂堂的男人身上。
看著定格的畫麵，白霞輕聲說道：“知道他是誰嗎？
李非淡定的說道：“知道。”
監控繼續回放。
是老男人訓斥白霞的那一幕。
然後兩個人便沉默了。
又過了一會兒。
李非從口袋裡掏出煙，點上了一根。
白霞有些焦慮的說道：“給我也來一根。”
李非把煙遞了過去，看著她在椅子上坐下來，一邊抽著煙，一邊揉著略有些變形的腳，不再掩飾她身為女人最矜持的那一麵。
這一刻。
她不再是大佬的情人，也不是酒吧老板娘，不是母親，而是
她自己。
她的儀態不怎麼雅觀，卻很真實。
白霞默默的抽著煙，一邊問道：“你在部隊上當的什麼兵？”
李非淡定的說道：“特戰。”
特戰這兩個字似乎給了白霞一些底氣。
接著。
她便又隨口問道：“你真的打過仗啊？”
李非嘴角抽了抽，並沒有回答。
煙霧繚繞中。
白霞似乎已經得到了答案，很快又自顧自的說道：“酒吧和會所我早就不想開了，我知道這種事長遠不了。”
又抽了口煙。
白霞自嘲的說道：“十幾年了，我年輕的時候什麼罪都受過，還以為給人家生了女兒，當了外室，也不爭，也不搶，就算是萬事大吉了。”
“可沒想到”
“後來被人家玩膩了，碰都不想碰了，還要繼續當老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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