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霞看著李非淡然的樣子,心情有些複雜。
她是一個手段很厲害的女人,她很清楚李非處於一個什麼樣的有利位置,在這場大風波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李非是整個新海集團高管層裡,唯一一個乾淨的,還是新入職的。
他進退自如。
退可以放棄千萬年薪,然後獨善其身,進可以讒言蠱惑,甚至跟其他人一起砸上幾塊磚頭。
假如李非夠狠,善於鑽營,甚至可以從中撈到不少好處。
這時公司員工和實習生們都下班了。
“李總再見。”
“白總再見。”
最後一個從臨海大學招來的女大生,怯生生的向著二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從辦公室裡走了出去。
門關上。
李非又開始用平靜中帶著憐憫的目光看了過去。
白霞便忽然抓狂了。
“彆這樣看著我!”
一聲尖叫。
白霞咬著雪白的牙齒,翻了個白眼,狠狠說道:“我算看出來了,整個臨海就數你最壞,虛偽,假仁假義”
李非無語了。
“好。”
李非趕忙換了一副麵孔,嘴角微微上揚,英氣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善良的微笑。
“這樣總可以了吧?”
看著李非臉上虛假的笑容,白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樣就更虛偽了,皮笑肉不笑!”
李非隻好輕聲說道:“姐,你也用不著這麼悲觀,車到山前必有路。”
可這番話並沒有安慰到白霞。
白霞開始做著最壞的打算,徐徐說道:“這種話就不要說了,我也不是容易上當的小姑娘了。”
目光變得朦朧。
白霞開始安排善後:“除了囡囡和爹媽之外,我倒是沒什麼牽掛,也不打算跑出去了。”
“我就是不放心女兒。”
說著。
白霞又央求著說道:“我爹媽都一把年紀了,又沒什麼見識,撫養囡囡雖然沒什麼問題。”
“可是我就怕囡囡將來沒人照應,被人欺負了。”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李非便認真的說道:“我知道,我不會讓囡囡受欺負的。”
白霞便安心了下來,緊繃的臉蛋兒鬆弛了下來,卻忽然好奇問道:“聽說在裡麵要踩縫紉機?”
“真的假的啊?”
此時白霞的表現有些奇怪,或許是想開了,竟然樂觀起來了。
“你彆說,我今年34了,我這歲數啊小時候還真的踩過縫紉機,縫縫補補的沒什麼問題。”
李非不由得笑著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啊,我又沒進去過。”
又隨口閒聊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