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果然沒有猜錯這些人的反應,他們平時跟陳誠的交談中雖然可以不用在意他的身份,可是到了這關鍵的時刻,他們也不可能憑借陳誠的一句話就去做什麼的。
雖然慧盾伯爵很看好他,可是真的論起來他也隻是被看好罷了。
而且在從屬上來說,他還隻是慧盾手底下的男爵的家仆。
如果按照陳誠所說的去做,那事後出現了問題,陳誠他一個奴隸死了不要緊,可他們這些儘忠職守的王國軍人犯不著跟他一樣去找死。
而且這些也都是陳誠的一麵之詞,他們如果聽了,那他們就是真的沒腦子了。
“布……布朗,你應該知道我們不可能憑著你一句話就去做這些,而且就算我們相信你,去通知那些人,可是你認為他們會相信嗎?”
哨卡的隊長嚴肅的對著陳誠說道。
而陳誠被他這樣一提醒,也是想到了自己剛剛那是有些想當然了。
自己的身份擺在這,除非手裡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所說,同時還有慧盾的信物和命令什麼的,不然這些人憑什麼要聽從自己的話呢。
就在陳誠為此操蛋情況,而自己卻無能為力感到憤怒時,突然在他身後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他轉身看去,就看到了蕭頓那家夥騎著戰馬帶著數十人急速向著這裡奔來。
而當他看到蕭頓後,便立馬想到了一個辦法。
“蕭頓伯爵停下。”
陳誠跑到路中間,直接對著狂奔而來的蕭頓大呼道。
而蕭頓看到陳誠就那樣站在路中間,如果他不停下,那麼下一刻那就是一場悲劇。
蕭頓他也是一拉馬韁停了下來。
陳誠不等蕭頓前來開口嗬斥,他先開口道:
“蕭頓騎士長,你們是不是要找威廉男爵的公子。如果是的話就無需再找了,他已經進山去了。”
而蕭頓乍聞科爾斯已經進山了,他也是立馬有些焦急的喊道:
“你給我讓開,我要進山護衛慧盾殿下。”
他是真的害怕慧盾在森林裡受到傷害,那不僅是他身為近衛騎士長的失職,同時他和他的家族也會背上一份不可洗刷的恥辱。
而陳誠絲毫沒有意外蕭頓的反應,他則是平靜的開口繼續道:
“如果你真的想要保護伯爵大人,那麼就請你現在以慧盾殿下的近衛騎士長和蕭頓伯爵的名義,下令讓林外大營裡的輜重人員將所有東西全都立刻馬上運回城內……”
陳誠將自己剛剛對哨卡的話重複了一遍,他隻希望蕭頓能夠想通自己所說。
而蕭頓則是冷冷的看著他,還是沒有放棄進入森林的打算。
陳誠見他這樣,知道自己現在隻能掰開了揉碎了對他講。
不然他真的衝上來一劍劈了自己,那不僅自己白死了,這慧盾領地內的人可能也要白死了。
“那家夥的目標不可能隻是慧盾伯爵大人,彆忘了現在伯爵大人身邊可是有著一整支建製完好的軍團在身旁,就算那家夥再怎麼厲害,他也絕對不可能單靠一人對伯爵大人造成什麼傷害。
而除了這個之外,那他唯一可以用來報複或者說毀滅這裡一切的手段,那就隻有趁著軍團進山開拓驅趕獸群的時期,找準機會引發獸潮。
相信伯爵大人你應該也知道奪舍了科爾斯的家夥是什麼人吧,他對靈魂上的東西可是很有一套的,隻有他稍加對那些魔獸獸王進行靈魂上的引導,那麼一場滅絕一切的獸潮就在眼前了。”
當陳誠將獸潮說出後,所有人包括蕭頓的臉色都變了。
整個西境之所以能夠在沒有敵人的情況下保留這麼多軍隊,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防範獸潮。
每年就算不是進山開拓,西境所有的軍團都會進行輪值進入森林對裡麵的魔獸進行計劃性的清洗,讓獸潮消弭於無形。
因為真正的獸潮來臨,那麼可以說麵對獸潮的地方上的人就已經進入了死亡倒計時。
數十萬魔獸齊齊狂暴奔騰,再怎麼強大的軍團在這些畜生麵前那也隻有土崩瓦解這一種可能。
想到那個情形,所有人心中都是生出一陣膽寒之感。
而蕭頓也不是一個傻子,他也是接受過這個世界的高等教育,知道如今西境對南木森林進行的開拓已經是擾亂了整個南木森林的魔獸領地。
如果在這個時候有精通靈魂類手段的強者進入對其進行引導的話,那麼獸潮那就真的是在旦夕之間。
蕭頓握緊了腰間的佩劍,他是真的恨不得殺了麵前這個大放厥詞的家夥,可是看著陳誠那古井無波的眼神,他便知道陳誠他沒有在這裡危言聳聽。
“你說的事情如果沒有發生,所有人都可活,而你必須死。”
蕭頓用著極其森寒的語氣說道。
“可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恭喜你,死的時候還會有數以萬計的人跟著你一起去死。”
蕭頓說完,直接掉轉馬頭,而後帶著他的手下向著森林外的駐軍營地而去。
看到蕭頓掉轉馬頭向著輜重營而去,陳誠也是長舒了口氣,他終於算是沒有白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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