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時候慧盾卻是沒有離開的打算,他又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奏疏道:
“這次我要參大王子帑姆勾結匪類,罔顧律法,戕害兄弟,包庇罪臣等十八條。”
慧盾這一手掏出可謂是一語激起千層浪,政務院裡所有大大小小的官員在他這話下都被嚇的噤了聲。
他們沒想到這最後的奪嫡戲碼這麼快就要上演了。
而霍姆伊斯先是一愣,而後看著慧盾遞過來的奏疏,這就是一個大雷,他不想接也得接。
而且就今天這架勢,他霍姆伊斯還想作壁上觀是不可能了。
他今天就必須選擇一個站位。
等了片刻間霍姆伊斯都不曾接奏疏,慧盾則是似笑非笑道:
“難道宰相大人是不接嗎?”
慧盾這一句話喚醒了有些迷糊的霍姆伊斯,他看了一眼慧盾,而後又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一臉死灰的伯克利,他知道自己這是沒得選了。
他所代表的是朝堂官員利益,而今天陳誠則是告訴了所有人,帑姆是代表了教會利益的,並且教會為了對付官員一係,不惜策反了他霍姆伊斯的心腹。
所以到現在,他霍姆伊斯其實已經沒得選了,隻能跟慧盾。
霍姆伊斯從慧盾手中接過奏疏道:
“這不是我一個臣子可以做決定的,不過我會按照你的奏疏啟動調查的,一旦查明我會將結果上報陛下,由陛下做出決斷的。”
慧盾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道:
“這樣就好。”
而後他在臉上擦了擦,手上沾染了一手血汙。
他甩了甩手道:
“靠,這麼臟,收隊回去我要去洗洗。”
慧盾一邊擦著臉上的汙跡,一邊向政務院外而去。
等慧盾離開後,霍姆伊斯在政務院裡掃視了一圈,而後語氣森冷道:
“如果還有吃裡扒外的,現在可以滾,不然再跳出來,我會讓他知道何為宰相。”
隨後霍姆伊斯拿著慧盾的奏疏喚來了自己的心腹開了一個閉門會議。
府門大街上,蕭頓快步來到慧盾身邊。
慧盾見他有話要說,慧盾笑了笑道:
“無需緊張,你有什麼想說就說吧。”
而說實話蕭頓雖然知道慧盾要動手了,可是今天他見到慧盾的動作還是被嚇到了。
畢竟此前的慧盾所表現出來的那都是一個有修養的貴族,而今天的慧盾更多的給人一種還是癲狂的感覺。
“是不是認為我今天大變樣了,很癲狂跟以前都不一樣了啊。”
慧盾直接說了出來。
“既然他不想堂堂正正的,喜歡用陰險招數,我自然是要奉陪的。
而且我不瘋一點,怎麼能逼他加快行動呢,我可沒時間來陪他過家家了。”
當然回到伯爵府時,醒來的小女仆見到慧盾回來了,她眼睛紅紅的,手中拿著一枚印章飛速向著慧盾跑來。
“殿下老爺有消息了,老爺有消息了。”
小女仆來到慧盾麵前直接撲通一聲跪下,而後將手中的印章舉過頭頂。
慧盾看到小女仆手中的印章後立馬將他拿了過來,當看到印章下麵刻的字後,他連忙拉著小女仆問道:
“這印章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