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真！你敢與我混沌聖地為敵，當真掂量過這後果嗎？”
這話音未落，
一道身著墨黑錦袍的女子身影，宛如尊貴的夜之女王自蒼穹緩緩踏碎虛空而來。
她雙目冷漠如萬年寒冰，那居高臨下的姿態，仿佛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
一股浩瀚無邊的威壓釋放，仿佛這方天地都要在她腳下臣服。
場中眾人看清這道身影的刹那，臉色齊齊劇變！
有人猛地倒抽一口涼氣，聲音都發顫，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她……是黑玫老祖！”
這話一出，全場死寂。連風都似凝固了，隻剩下眾人沉重的呼吸聲。
反觀鴻蒙聖地的吳天雄，眼中雖閃過一絲驚懼，但隨即又被狂喜取代。
他幾乎是踉蹌著上前，對著那道黑裳體態豐腴女人躬身行禮，腰彎得極低，語氣裡滿是諂媚的恭敬：“鴻蒙聖地吳天雄，恭迎黑玫老祖駕臨！”
其餘鴻蒙聖地的強者見狀，哪裡還敢猶豫？一個個如蒙大赦般上前，齊齊單膝跪地，聲音洪亮卻帶著掩飾不住的敬畏：“屬下等人參見黑玫老祖！願為老祖效犬馬之勞！”
“屬下？！”
聽到這兩個字，再看吳天雄等人的表情，趙玉真和身後無上仙庭的眾人臉色猛地一變，眼中再次震驚！
屬下？
他們竟然在黑玫老祖麵前，自稱為“屬下”？
這個認知如同一道驚雷，在眾人腦海中炸開。
眾人麵麵相覷，一個難以接受的猜測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難不成鴻蒙聖地早已不是與混沌聖地平等的勢力了？
錘媽沒有理會吳天雄等人的恭敬，目光依舊鎖定在趙玉真身上，美目淡漠如霜，語氣森冷：“趙玉真！你敢與我混沌聖地為敵，大可以動手試試。”
“今日你若敢動，必將掀起天翻地覆的浩劫，你那無上仙庭，也會從這世間徹底除名！”
在她眼裡，趙玉真就如一隻隨時能捏死的螻蟻，連讓她多費口舌的資格都沒有。
可這話，卻讓趙玉真眸光驟然一凝。
一股怒火瞬間從心底竄起，趙玉真衣袍下的左手緩緩捏緊，指節泛白，掌心的劍柄都被握得發燙。
他身為無上仙庭之主，巔峰神尊強者，何時受過這般挑釁？若不是顧及眼下局勢，他早已拔劍相向。
但就在怒火即將衝昏理智時，腦海中忽然閃過混沌聖地大典那日的景象，那日混沌聖地展露的實力，遠超所有人預料。再加上鴻蒙聖地眾人麵對黑玫老祖時表現出來的反應，一個更可怕的局勢在他心中成型。
趙玉真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底的怒火，勉強鎮靜下來，隻是周身的氣息依舊冰冷：“黑玫老祖，你真要為了一己之私，置人族安危於不顧？”
此言一出，氣氛寧靜的可怕。
趙玉真身後無上仙庭的眾人驚疑不定，目光凝重。他們看著黑玫老祖和吳天雄等人，心中的猜測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恐懼。
方才發生的事，仍浮現在他們腦海裡，鴻蒙聖地，竟然對混沌聖地的人如此卑躬屈膝！
還自稱屬下？
那麼事情的真相，恐怕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鴻蒙聖地與混沌聖地聯手”，不過是鴻蒙聖地為求心理安慰，放出來的假消息。
實際上……鴻蒙聖地已經臣服了混沌聖地！甚至，成了混沌聖地的馬前卒！
鴻蒙聖地好歹也是一方頂尖勢力，竟心甘情願做混沌聖地的附庸？這混沌聖地的實力，到底強到了什麼地步？
沉默片刻，趙玉真終於收斂了自己躁動的氣息。他知道此刻硬拚討不到好處，隻能先以理勸說。
他朝著錘媽拱手一禮，語氣凝重：“黑玫前輩。眼下人族邊疆屢遭妖族侵襲，冥土也蠢蠢欲動，大有來犯之舉。混沌聖地在這般非常時期挑起戰爭，致使人族陷入內鬥，如此內耗下去，豈不是讓妖族那些異類鑽了空子？若是人族邊疆失守，聖地難辭其咎！”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加重了幾分，帶著一絲質問：“與其在這裡內鬥損耗，聖地有本事，倒不如去妖族疆域殺幾個尊者大妖回來，也讓天下人看看混沌聖地的擔當！”
“你算哪根蔥，也配說教本座？”
錘媽的聲音驟然變冷，帶著毫不掩飾的霸道，“混沌聖地行事，輪不到你無上仙庭來指手畫腳！”
這話一出，彆說趙玉真身後的無上仙庭眾人，就連一旁跪著的鴻蒙聖地眾人都驚得抬頭。
他們雖臣服混沌聖地，卻也知道趙玉真的身份，那可是無上仙庭之主，巔峰神尊！黑玫老祖竟敢如此羞辱？
但下一秒，鴻蒙聖地的眾人眼中突然湧起一股激動，恍然釋然。
這就是實力！這就是混沌聖地的底氣！
哪怕是麵對“人間仙庭代言人”的趙玉真也可無視。一句“你算哪根蔥”，就能將對方的傲氣碾得粉碎！
隨即，鴻蒙聖地眾人看著黑玫老祖的背影，眼中又多了幾分敬畏，甚至還有了一絲歸屬感，跟著這樣的強者，總比跟著鴻蒙聖地看人臉色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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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真的臉色，卻在聽到那句話後立刻難看起來。
他眼中怒火中燒，周身的神元開始劇烈波動，連空氣都被震得扭曲：“黑玫老祖，聖地行事如此蠻橫霸道，就不怕天理難容？就不怕受到人族所有勢力的抵製，最終自食惡果？”
“自食惡果？”
錘媽忽然低笑一聲，那笑聲森冷刺骨，聽得人頭皮發麻，“趙玉真，你可彆忘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本聖地早已給過那些勢力機會，可他們珍惜過嗎？紫陽仙門、青陽仙宗……他們當初聯手打壓我混沌聖地時，怎麼沒想過天理難容？”
她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的威壓陡然暴漲，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壓垮：“如今他們被滅，都是咎由自取！是他們自己找死，怨不得彆人！”
聽到黑玫老祖的話，眾人間歇性啞巴。
趙玉真欲言又止，卻發現自己竟找不到反駁的話。
的確，當年青陽仙宗等勢力先聯手打壓混沌聖地，欲將其覆滅。混沌聖地大典那日，紫陽仙門更是直接帶人前往混沌聖地，擺明了是要滅了混沌聖地。若非混沌聖地強者眾多將來犯之敵擊殺，此刻早已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