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嘴角微微翹起,仿佛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安答應,本宮記得你還未侍寢吧?不過你也彆擔心,皇上想來是最近公務繁忙,等皇上忙完,自然會召見你的。”
皇後一臉關心的說著那虛偽至極的話,這話一聽就知道是糊弄人的,皇上要真是忙得不行,那昭嬪和沈貴人那裡他怎麼就有時間去了?
但作為皇後,她表達出了自己對一位妃嬪的關心,儘管虛偽,大家也不反駁,不過各自心裡是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安陵容安靜的坐在那裡,皇後的話音剛落,她似乎就感受到了大廳裡所有妃嬪看向自己那嘲笑的眼神。
這一刻,她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是啊,自己到底是有多醜,醜到皇上都不願意召見自己。
此刻安陵容對皇後產生了恨意,恨她為什麼要在這麼多人麵前揭穿這件事情?恨這些妃嬪們憑什麼在心裡偷偷嘲笑自己,也恨沈貴人,明明平日裡跟自己相處得那麼好,可是皇上去她那裡那麼多次,她卻從未想過為自己引薦。
如果富察欣雲知道安陵容的想法,肯定要說,安陵容恨了那麼多人為什麼不去恨皇上,明明是皇上不讓她侍寢啊。這冤有頭債有主的,罪魁禍首是皇上不是嗎?
就像夏冬春和華妃一樣,不敢恨皇上,那就隻能是其他人的錯了。
安陵容是怎麼回的延禧宮,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隻知道淳常在和欣常在拉著她一起去了延禧宮的漪瀾殿拍了拍昭嬪的馬屁,好一會兒才散去。
送走了淳常在和欣常在,安陵容才終於走回了自己的屋裡。
寶娟看到安陵容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趕緊過來扶著她。
“小主,你這是怎麼了?”安陵容勉強的朝她笑了笑,便自己回屋了。
“我有點不舒服,先休息一下。沒什麼事情,彆打擾我。”
寶娟看了一眼安陵容身後的寶鵲,“小主這是怎麼了?”
寶鵲嘟著嘴,一臉不高興。“昭平娘娘都懷孕了,小主還沒侍寢呢。而且剛剛皇後娘娘在那麼多妃嬪麵前將小主還未侍寢事情毫無遮掩的說出來,這誰受得了啊?”
寶娟蹙眉,“閉嘴,皇後娘娘也是你一個小宮女能隨便說的?要我說啊,昭嬪也真是的,平日裡跟我們小主一見麵就是姐姐妹妹的。皇上都來咱們延禧宮多少次了?也不給咱們小主引薦引薦,”寶娟說完一臉氣憤的跺了跺腳。
“寶娟,你怎麼這麼說?昭嬪娘娘和咱們小主本來就不熟,兩人相處的也不多,她不願意幫也是情有可原的。倒是沈貴人,在選秀時,咱們小主就和她還有莞常在交好,現下菀常在閉門思過,但是小主天天都去沈貴人那裡,兩人也時常在一起悄悄說話。關係看起來好的不得了,可是沈貴人卻也從沒幫小主說過一句好話。
就算是在皇上麵前提一句也行啊,可是她呢?自己倒是得寵了,就沒想過天天跟著她的小主如今過的是什麼日子?賞賜,賞賜沒有咱們的份兒,該有的份例都得減去一些,就連去膳房提膳,咱們都得挨到最後。
明明我去的也不晚,可是我就是要被排在在彆人後麵,答應份例裡的菜就那麼些,其他人先拿,小主分到的菜就不是很好了,每次去膳房提膳我都是賠著笑臉提心吊膽的,還有咱們宮裡的份例也是。無論是奉銀還是小主的其他物品,去內務府每次我都要挨白眼。下次你去吧,我反正是不想去了。”
寶娟趕緊反駁,“我還要照顧小主呢。”
寶鵲翻了個白眼,“你去了我照顧小主不一樣嗎?說白了你還不是不想去挨白眼,才讓我去的?”
兩個丫鬟在外麵鬥嘴的聲音,安陵容在裡麵聽得清清楚楚,可是這又能怎麼辦呢?自己不得寵,在這宮裡就隻能挨欺負。
安陵容想到剛入宮時自己滿懷希望,以為從此就可以揚眉吐氣改變人生。哪裡知道平凡的人,就算是在任何一個地方,她還是一個平凡人。
安陵容心裡怎麼想其實沒多少人關心,不過當天下午,安陵容仿佛剛睡著,就被寶娟喊醒了。
寶娟走進屋,輕輕的搖了搖安陵容,“小主小主,你快醒醒。”
安陵容模糊的睜開眼,隻覺得心中甚是疲累。
“寶娟,我不是說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我嘛?”
寶娟還沒說話呢,寶鵲就已經進來了,“小主你快起來,皇上今晚招了您侍寢呢?您得趕緊起來梳妝打扮了。”
“侍寢?”安陵容猛的坐起來,她緊緊的拽住寶娟的手。
“寶娟,你說的是真的嗎?皇上召我侍寢了?”
寶娟一臉笑意的說道:“是啊,所以小主快起來吧,您的好日子來了。”
安陵容恍惚的站起來跟著寶娟寶鵲的指示沐浴更衣,洗漱打扮。
敬事房的嬤嬤等安陵容洗漱好之後,過來給安陵容講述侍寢的要求,安陵容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隻覺得心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她知道成敗就在今晚了,如果自己今晚能夠讓皇上滿意,那麼自己就不再是過去那個可有可無的安答應了,也不再是誰都可以踩一腳的安陵容了。
可是,越想著好好表現,安陵容就越緊張。她緊緊的抓住嬤嬤的手。
“嬤嬤,我,我有點害怕。”
嬤嬤鼓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主彆怕,到時候隻需要按照皇上的要求來就可以了,能為皇上侍寢可是天大的隆恩啊!小主可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安陵容一臉感激的點點頭,隨後坐上了鳳鸞春恩車準備去養心殿。
這是安陵容第一次坐上鳳鸞春恩車,這個時候的京城已經開始進入漫長的冬季了,此時各宮妃嬪也已在各自宮殿裡準備歇息,使得整個長街格外安靜,路上隻有些許宮人和侍衛來回巡邏。
安陵容發現這些人們在鳳鸞春恩車經過時都會跪下行禮,無論是太監宮女,還是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侍衛。
看著那些人匍匐在自己腳下,安陵容隻覺得心裡有一種隱秘的快感,她甚至期望著這條長街能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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