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喊了好幾聲,高管家的身影卻越跑越遠,小廝這會兒看著阿朱那張沉靜的臉,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他小心的靠近衙役裡最健壯的一個,儘管知道這個人也隻是剛剛阿朱的手下敗將,但他壯碩的身體還是給了小廝一點安全感。
這會兒他也不叫嚷了,畢竟高管家的話他不敢違抗,眼前的大夫他也不敢惹,隻好就那麼縮在衙役旁邊等著高管家帶人來。
隻是等啊等,天都快黑了,高管家也沒有回來,這一下午,因為衙役們守在這兒的原因,那些百姓們也沒敢上門來看病。
阿朱早就已經收好診台回屋去了,院門一關,外麵那些人關她何事。
阿朱做了自己臨行前最豐盛的一頓飯,一頓自助小火鍋,這是她上一世屯的東西,就是怕下個世界裡沒有。
小小的鐵質小鍋裡,紅紅的牛油鍋底,加上自己放進去的各種肉和菜,那味道又香又辣,讓人直流口水。
還好是在空間裡,不然這麼大的味道,周圍肯定能聞得到,到時候多饞人啊。
這些日子以來,阿朱也是了解過這時候的平民百姓過得什麼日子,衣服補丁摞補丁,吃飯從來隻能五分飽,女眷甚至吃的更少,肉這些一年頂多能有一次,那可真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比貓少。
阿朱無比慶幸自己被慕容複撿去了,不然這樣的日子,自己可能剛穿來就想自殺回去了。
她都不明白那些穿越小說裡的主角,是怎麼穿過來就能無縫銜接的適應吃不飽穿不暖還沒有姨媽巾衛生紙的社會的?
吃完飯,阿朱休息了一會兒,換上夜行衣去到了縣令後院,特彆巧的是,縣令此時並沒有睡。
他正在書房觀賞著他新得的一架屏風,這架屏風就算是阿朱這個見慣了好東西的人都有些驚訝。
倒不是它非常珍貴,而是這個非常有暴發戶的感覺,這是一架用金子打造的屏風,屏風上麵還立著一些金子做成的樹葉與花朵,整個就是閃閃亮亮的一坨。
阿朱暗暗搖頭,真是醜死了,倒不如直接做成一棵金錢樹算了,還能相得益彰,做這麼一個屏風,感覺哪哪都看不順眼。
不過再醜,也不妨礙阿朱將它拿走,這麼一大塊金子,可以做好多事情了。
阿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將一粒丹藥彈入縣令的茶杯裡,看著他一遍欣賞著屏風,一邊美滋滋的喝著茶水。
甚至看著縣令支開所有人,隨後自己獨自一人將屏風拖進了裡麵的密室。
等到縣令暈倒後,她跳下去將他的密室一掃而空。
第二日,縣令府就傳來了縣令中風的消息,口不能言身體又不能動,還控製不住排泄,
而阿朱這個神醫已經不在這裡了,高管家因為沒能請到阿朱回來直接被老夫人下令杖斃。
隻有阿朱手握大筆金銀珠寶,心裡暗歎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古人誠不欺我也。
秋日的黃昏來的總是很快,好似剛剛才吃了午飯,太陽就已經落進了西山,易容後的阿朱一個人一匹馬一把劍,慢慢的行走在崎嶇的小路上。
等到她到城鎮時,隻能看見太陽的尾巴了,為了不讓自己今晚又露宿山林,阿朱夾了夾馬肚,讓它跑快點。
終於一人一馬停在了一間驛站外,阿朱剛下馬,店小二就出來迎客了。
“客官是要吃飯還是住店?”
另一人則非常乖順的將馬牽進了馬廄,阿朱跟著小二走了進來。
“你們這兒,住宿是怎麼算,吃飯又是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