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乾得漂亮,不愧是我安通郡的兒郎!”
坐在主席位的杜國清,看到盧正英以這般直接的方式,贏得騎術的總決賽。
他挺直了腰板,暢快的大喝出聲。
身旁的祁大同與廖振邦,也高興得站了起來,雙手用力鼓起掌來,雙掌拍紅了都沒有發覺。
唐風嘿嘿一笑,對杜國清說道,“他現在可是城防軍的人。”
他這句話,仿若戳到杜國清的痛處一般。
故作怒意地瞪著唐風,“你小子,說話可真直接,就不知道讓老頭子多高興一會嗎?”
唐風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自己就是喜歡看著這老頭子吃癟的樣子。
可能是因為杜國清即便是如今這般處境,也還時不時擺出一副郡守大人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
儘管唐風知道這是他多年上位者的習慣,不過自己還是忍不住。
盧正英與杜子達二人緩緩退場之後,鐵蛋與馬栓子二人,各自背負著做工精良,又略顯沉重的弩弓。
邁著矯健的步伐,迅速地走進了此次箭術決賽的靶場。
相較於其他三個充滿激烈對抗,火藥味十足的項目而言。
箭術項目看上去顯得相對簡單且斯文不少。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看似平靜如水的箭術比賽,其難度絲毫不容小覷。
抬眼望著看台上密密麻麻的人群,鐵蛋深吸了一口氣,緩和著自己略微有些激動的心緒。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做到了這一步。
轉頭看向一旁臉上有著比石統領那條疤痕還長的馬栓子,此時他正和自己一樣。
檢查完畢裁判提前準備好的箭矢,將箭矢小心地放入箭袋之中。
同時將背後的弩弓端在手中,仔細地檢查起來。
隨著裁判高舉令旗,激昂的戰鼓聲與高亢的號角聲,逐漸停歇。
兩人此時已經在各自的靶位前站定,快速給弩弓上弦,並安放好箭矢。
箭術總決賽的箭靶距離,如今已經從之前的十丈翻了一倍,變成了二十丈的距離。
射擊距離的翻倍,其難度幾乎等於直線上升。
不過好在兩人在城防營中,經常麵對這樣的訓練。
此時並沒有因為射擊距離的提升,心情而有所波動。
鐵蛋深吸了一口氣,雙眼全神貫注地盯著正前方的靶心。
如同是要將箭靶深深地烙印在腦海中一般。
雙眼之中,隻有那代表甲等的醒目紅色。
他雙手緩緩抬起弩弓,動作輕緩流暢,又十分穩定,每一分力道的控製都恰到好處。
箭矢在弓弦之上微微顫動,仿佛與他一樣,也在期待著那醒目的紅色。
在所有人不解的眼神中,他雙眼微閉,感受著拂過臉頰的微風。
忽然他猛地睜開雙目看向前方,眼中露出一抹精光。
“咻”
隨著他手指輕輕扣動弩弓機擴,破空聲突兀響起,箭矢帶著尖銳的呼嘯之聲,如閃電一般直奔那醒目的靶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