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緊接著,隻見杜國清麵色漲紅,額頭青筋暴起,右手緊握成拳,重重地砸在一旁的桌案之上。
隨後他眼神犀利地掃視唐風三人。
從他的眼神之中,唐風看到了憤怒、不甘,以及深深的失望。
他咬著牙關,良久才擠出兩句話來,
“莫非你們真的以為,老夫心中就沒有為國為民的誌向?”
“難道你們以為,老夫生來便是那種貪婪無度、作惡多端的官員不成?”
杜國清驟然發怒,就如同是突然爆發的火山一般,瞬間讓整個會客堂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唐風三人不禁麵麵相覷,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這老爺子,這是要唱哪出戲?
一旁的祁大同見狀,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飽經風霜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
“幾位有所不知,祁某自幼便與大人相識,可以說是看著彼此長大。”
“曾幾何時,大人年輕時也是一腔熱血,滿懷雄心壯誌。”
說到這裡,他似乎回憶起了曾經令人難忘的歲月。
隨後他又接著說道,“想當年,大人高中狀元,意氣風發。”
“本以為能夠得到朝堂的重用,大展身手。”
“隻可惜大盛朝堂卻是一片黑暗,烏煙瘴氣。”
“官場之中更是腐敗成風,奸佞當道。”
“大人空有一身才華與抱負,卻是無處施展,隻能眼睜睜看著國家日漸衰落,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在朝堂處處受到排擠打壓的大人,若非最後妥協,恐怕早就在枉死在了京都。”
“為了遠離旋渦,大人才遠走他鄉,來到了邊陲之地,在安通郡就幾乎磋磨了一生。”
“大人對朝堂,早就心灰意冷。”
祁大同目不轉睛地看向唐風,“你知道安通郡淪陷之後,大人為何不回祖地,反而來了貴縣?”
唐風疑惑地看了看一臉不忿的杜國清,又看了看祁大同,搖了搖頭。
祁大同緩緩道,“貴縣當初敢在那種情況下,資助安通郡,就足矣說明心中有大義。”
“雖然明麵上是生意,不過這份心意卻是難得。”
“接著你們不僅與上郡城起了衝突,而且還在近十萬大軍的重壓下挺了過來。”
“就憑這一點,小小的寶通縣就很是不簡單。”
“說句不好聽的,你們寶通縣縣衙上下全是反骨。”
“大人留在貴縣,就想看著你們到底能夠走多遠。”
“如今八王割據,國之不國。”
“大人早已看透一切,對朝堂十分失望。”
“如果大人是那種迂腐之輩,恐怕咱們今天也不會這般坐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