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問題,金安國心中自然清楚。
不管西域蠻子是要劫掠財物,亦或擄掠百姓當奴隸。
還是如同西都郡與安通郡那般,要占領一郡之地。
其目標都會是上郡城。
即便寶通縣有燒刀子與香胰這樣的好東西。
可也無法與有幾十上百年底蘊的上郡城相提並論。
想到西域聯軍集結,金安國這心裡就有些堵得慌。
有西都郡與安通郡在前。
北山郡真的就憑新上任的張家大公子張鎮麟,就能夠守住嗎?
即便是他,對此也沒有一丁點信心。
畢竟西域狼族的凶悍之名,已經響徹大盛西部邊疆。
見他臉色變幻不定,吳勉沉聲說道,
“金大人,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
“你還是趕緊回上郡城,早做打算吧。”
“倘若哪一天上郡城真的不敵,那也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不是?”
“若是那新任郡守,想要對本縣不利。”
“有任何的招子,都儘管使出來,我們都接著。”
他站起身來,一股堅韌氣勢噴薄而發,
“本官再次表明我縣態度。”
“寶通縣從今往後,不會聽從任何他人的調令。”
“寶通縣的百姓,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牛馬。”
“寶通縣的百姓,會憑借自己勤勞的雙手,過上好日子。”
“誰要是敢來搞破壞,那得問問數十萬寶通縣的百姓,答應不答應!”
見吳勉如此斬釘截鐵地樣子,金安國知道自己此行,隻得無功而返了。
他輕歎一口氣,“吳勉,你可得想好了。”
“你們這是謀逆!”
“寶通縣即便強勢,那也不過是無根之萍。”
“張鎮麟乃是西北王嫡子,未來可是要繼承王位。”
“有安陵郡作為根基,一個小小的寶通縣,你拿什麼與西北王鬥?”
“就憑你們二人的伶牙俐齒嗎?”
“可不要忘了,打仗,那是要死人的!”
“你們寶通縣,有多少人耗得起?”
金安國站起身來,神情充滿了輕蔑與不屑。
唐風聞言,不禁大笑起來,
“金安國,你說我們這般是謀逆。”
“那八王呢?”
“還有你那大粗腿西北王,不尊朝堂,離京回藩。”
“他不是謀逆嗎?”
“這豈不是烏鴉笑豬黑!”
唐風字字珠璣,如同重錘一般砸在金安國的胸口。
讓他感到呼吸沉重。
對於這個問題,他不敢繼續多言。
吳勉輕笑一聲,擺了擺手,
“這就不勞金大人操心了。”
“有道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至於結果如何,不試試怎麼知道。”
“莫問前程幾許,隻顧風雨兼程。”
“你走吧,我們就在寶通縣等著張鎮麟出招。”
吳勉再次下達了逐客令。
“來人,送客。”
金安國麵色陰冷,重重一拂衣袖,冷哼一聲。
“不識好歹。”
“惹惱了張大公子,你們彆想善了。”